“爷,您看这些”
福伯咽了咽口水,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钱财全加起来,都不到眼前的百分之一。
不,应该是万分之一,十分之一才对。
有这三口箱子在,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是十辈子都花不完的富贵。
小五将面前的箱子扣上,眼不见为净。
“今天的事情烂在心里,以后不许再提。”
“是,老奴懂得,我这就将东西藏到地窖里去。”
福伯会心一笑,他就说嘛,谁会不喜欢银子。以后生十个八个儿子,都不用担心家业不够分的。
但转念一想,自家这位爷已经是而立之年。不仅没有成婚,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孩子更是连影子都看不见。
唉,福伯垂着脑袋,自觉到了地下,没脸去见老夫人。
小五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想到别处去了。钱财虽好,但也要看是谁给的。
只要他还简在帝心,就不会缺这些黄白之物。
“用不着,看好就行,一会儿自然会有人来取。”
福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笑着说道,“爷说的是,这么多好东西,放在地窖里哪能放心,得藏好了才行。”
小五无奈道,“这些东西就是块烫手山芋,留下只会招惹祸端。”
“剩下的事情你不必再管,装作不知即可。”
“是,老奴明白了。”福伯失望的点了点头。
小五交代好事情,出门骑上追风,便往皇城方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转角处。
南书房
几位公主坐在堂中,书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与几册书卷。
学士韩启云坐在上,季寒苏坐在一边旁听。
赵琚对几个女儿,都称得上是溺爱。几乎所有事情,都由她们的心意。
唯独在读书明理这件事上,要求格外严格,和皇子们大差不差,轻易不允许缺课。
皇子入学之后,每旬只休息一天。除此之外,便只能在生日,万岁节,中秋,元旦,和除夕那几日才能休息。
公主也是如此,不过每天的课程,会宽泛许多。放在后世,大概就是高中和大学的区别。(学医的除外)
前头那位学士突时疾,无力再入宫教学,请求致仕的时候,顺便向赵琚举荐了接替之人。
这韩启云颇有才名,不过弱冠就考中进士,虽然在仕途上没多大天分,但于学问一道,在翰林院中也是拔尖儿的那批。
今天第一次给公主们上课,于情于理,季寒苏都要过来瞧一眼。
万一要是个脑子进水的,教坏了她宝贝女儿,她哭都没地方哭。
原本以为这趟不过是走个过场,能让赵琚点头,应该不是个蠢货才对。
没想到这韩启云长得人模人样,说出来的话却是狗屁不通。
季寒苏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笑意不达眼底,藏着的刀锋若是化作实质,不把韩启云片成一盘烤鸭誓不罢休。
偏偏处在刀锋中央的那个,还半点都不曾察觉。或许是知道旁边的风芒,但装作不知。
云雾投向韩启云的目光,带着几分敬佩。敢当着娘娘的面,教公主这些东西。
这就是他们读书人常说的书生意气,置生死于度外?
季寒苏看向几位公主,兰陵年纪大些,碍于这是赵琚安排的夫子,虽然不愿听,远山黛都拧成了小山眉。
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面,没有将其打断。
顺德长相与赵琚相似,性情也像是个男孩儿。从小就极有主见,不喜欢穿裙子,扎头花,衣着打扮倒像个皇子。
一向喜动不喜静,最不耐烦听这些规矩。书册立在身前,看着还挺认真,实则多半已经睡着。
至于华蓥,正拿着毛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隔着好几米,季寒苏也不知道她画了些什么。
不过瞧她脸上那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凡女子者,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
“夫妇第二。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
韩启云晃着脑袋,自顾自的讲着那些糟粕,“是故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德,几位殿下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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