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袖口往前走,林惊雨一愣,摸了摸眉头跟上?去。
笑着问,“殿下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
她反驳,“夸人用?心机这一词,未免不太恰当。”
“那你说用?什么。”
林惊雨想了想,“聪明。”
聪明?
萧沂想起她叽叽喳喳说着哪只小野猫咬伤了他的?唇。
于是脱口一句,“蠢死了。”
数日后,太医向皇后禀告三皇子和三皇子妃身体皆康健,并无任何?隐疾,皇后握着凤椅越想越不对劲,她问身旁的?宫女。
“你说,两?人身体都无任何?问题,为何?还是怀不了孕。”
宫女深思?片刻,眼睛一亮道,“此事不一定是身体的?原因,有时跟同?房的?姿势也有关,奴婢的?妹妹和妹夫就是多年无子嗣,身体也查不出任何?问题,后来受一个妓院里的?老嬷嬷一点拨,三年抱了两?,儿?女双全,不过奴婢的?妹妹和妹夫也是借了外力,那老嬷嬷给了我妹妹一包他们妓院里特有的?情药,情动之时能更好受孕。”
“还有这种药。”皇后蹙眉,起身挑逗笼子里的?鹦鹉。
缓缓勾起唇角,“你叫你妹妹再去要些?那情药,事成之后,本宫重重有赏。”
“是,奴婢这就去。”
第49章第49章
“哝,这次是叫你?我一起过去,道是她的鹦鹉三?岁寿辰,叫你我一同给一只鹦鹉过寿。”
萧沂握着茶的手一顿,疑惑抬头,“鹦鹉?”
“嗯,不?知皇后在搞什么名堂。”林惊雨想了想,“估计是想拉近你?与她的母子关系。”
“行,闲着也是闲着,给鹦鹉过寿倒也新奇,正好解闷。”
“殿下倒是好闲情逸致,难怪能做母子。”林惊雨起身?,“那好,正巧皇后前日里?送了我一套广袖裙,我也好换上,叫皇后瞧瞧我这个乖巧儿媳有多听她话。”
她绕过他身?体时,抚上他的肩膀,“就劳烦殿下等妾身?一会。”
萧沂微微侧目看向攀着他肩膀的指尖,喝了口茶,“行,不?劳烦,又不?是洗漱。”
他放下杯子,悠哉悠闲望向窗外,秋快至冬,又要到万物?凋零的时候,枝叶已然?光秃秃,布着寒霜,连鸟都不?屑停于?树上。
茶壶雾气上腾,热水扑腾着壶盖,萧沂伸手要去打开壶盖,却听一道动人如莺的声音传来。
“好了殿下,你?觉得如何。”
萧沂转身?,女子娓娓走来。
听闻林惊雨喜欢素色,于?是皇后赠予她的是一身?月牙白的衣裳,织丝皆是上好蚕丝,针线皆是银线,在初晨淡淡光芒下波光粼粼,宛如白昼一弯弦月。
萧沂微微眯起眼,“嗯,好看。”
“殿下不?知,这衣裳穿上可?麻烦了。”
萧沂道:“反正又不?急着脱下来,无碍。”
“嗯,说来也是。”林惊雨点头,她此刻才注意到案上茶水扑腾,溢出茶水,弄湿了萧沂的书。
“诶,茶水开了。”她赶忙过去,拿起帕子掀开茶盖,握起书卷可?惜道:“这字都花了,可?惜了这书。”
萧沂还悠哉喝茶,淡定自若:“无碍,本殿都记下来了。”
“行,殿下厉害,妾身?佩服。”
“时辰不?早,你?我该走了。”
*
坤宁宫,鹦鹉不?停说着娘娘万福金安,惹得皇后笑合不?拢嘴。
她挑逗着鹦鹉,“快说一句早生贵子。”
林惊雨微微侧头,朝萧沂小声道,“瞧,提点你?我呢。”
萧沂不?以为意,“你?说,鹦鹉会说吗?”
“鹦鹉说话是要学好久的,估计不?会。”
可?过了会,鹦鹉便蹩脚地说了一句早生贵子。
林惊雨佩服地扯了下唇角,“看来皇后经常这样说。”
鹦鹉又逗得皇后高兴,皇后抬酒,凤眼一转,笑着问萧沂:“这酒是江南进贡的桂花酒,听闻三?皇子爱喝酒,本宫特地拿出来,可?合你?意。”
萧沂跟着抬酒,“回母后,入口顺滑,口感醇厚,是好酒,儿臣多谢母后。”
“既然?好喝,便多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