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骨子里其实挺暴力的。
他不是那种会亲自动手的人,而是直接下达命令,把人往死里折磨。
他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像他这种用冷刀子杀人的,其实才是最恐怖的。
而我也完全没有想到,那块无意中落在我这里的玉佩,竟然是乔治笙的。
难道说,那天晚上,我在夜总会外遇到的那个男人,是乔治笙?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只是,还不及等我细想,江见许就指着那块玉佩上的印记,说这是乔治笙专属的图腾。
或许是杀戮太重,乔治笙上位后,特意给自己弄了个保护神。
凡是属于他的东西,就会被标记上这种专属的印记。
他在北省的名声之大,几乎是所有人一看到这图腾,就直接被吓破了胆儿,甚至都到了能止三岁小孩夜啼的那种地步。
光就说玉佩上的印记,不是乔治笙的,还有谁敢拿着这玩意儿招摇过市?
怕不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长了?
江见许的话,瞬间想明白,这是乔治笙在故意报复我。
我那时候只当他是一个亡命之徒,又不敢亲自送去警察局移交警察,就直接把人给埋了。
可谁能想到,我埋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乔治笙!
乔治笙凭什么要花两千万来捧我上位?
说到底就是为了刺激霍景深,让他直接厌弃我。
一旦我被抛弃,岂不是直接成了乔治笙砧板上的鱼肉?
再加上我是霍景深的女人,乔治笙今天跟他杠上,无非就是想要打霍景深的脸。
但所有人都不会相信,我有本事把乔治笙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事儿。
他们只会信我水性杨花,勾搭了一个霍景深还不够,居然还敢跟北省乔四爷纠缠不清!
“景深,你相信我,我跟乔治笙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发誓,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男人。”
我上前抓住霍景深的衣袖,拼命乞求他,期盼着他能信我一次。
但霍景深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瞬间如坠冰窖。
“是不是你没让老刘接送你,借口堵车晚归的那天?”
“那天,胖子说乔四在一个女人的掩护下逃了,那个女人就是你?”
当霍景深一句跟着一句的质问声落在我头顶时,我根本百口莫辩。
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全城追捕乔治笙的竟然是霍景深的人。
作为他的女人,我却亲手放走了他的死对头。
想到那几日,霍景深因为被抢走一批重要的货,眉宇间凝结的那一抹郁色。
我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源头竟然出现在我身上。
而我此刻的沉默,落在霍景深的眼里,无疑成了不堪的默认。
他冷冷看着我,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宋晚,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
我试着想要跟霍景深解释所有的一切,但脖子被锁紧,缺氧的窒息感让我根本说不出话。
只能大口大口地张着嘴,拼命寻求一点残存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