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药粉全倒在对方不能描写的东西上。
白凤嘴角一抽,瞪大双眼,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抖下来。
妈呀,这只有一瓶啊一瓶!这下真是……真是……
她又是懊恼又是羞窘的去刨弄药粉,手指发颤,心底哀嚎道:大段你可千万别醒,千万别醒……
可是她太天真了!谁被玩弄小弟弟都会有知觉的好吗!
那人闷哼一声,随即转醒,他眼神往下一瞟,正好看见白凤扒了他衣服裤子,跪坐在腿间,双手轻轻的握着自己的……
白凤往后一跌,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心如擂鼓,脸红滴血,慌忙的摇手,“不不不不不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非一个猥琐的人。”
☆、对弈吗骚年
万幸的是,那人只从喉咙里“呃”了一下,便两眼一翻,又昏迷了。
白凤愣了片刻,松了口气,不敢再大意,埋在他双腿间将药给刨出来,飞快的抹在他伤处。然后给他穿好亵裤,将绷带拿来,从头到脚缠的严严实实。
她对包扎不甚在行,那绷带又裁得短,因此摸索着在他左臂上扎了一个蝴蝶结。伤处绑了一圈不够,又扎了第二个蝴蝶结……待渐渐熟练了,白凤一边哼曲儿一边给他扎第三个蝴蝶结……右臂上的四个蝴蝶结,脖子中间一个蝴蝶结,脑门儿上顶着两个蝴蝶结,断腿处换了新夹板,左右各八个蝴蝶结……
“真是一个可爱的木乃伊呢!”白凤打了个响指,看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的说。
因为他这夜高烧反反复复,白凤只得守在床前照料,待到黎明之前,他身上的烧终于退了,白凤才双手支着下巴,靠在床沿上困倦的睡去。
院子外一声雄鸡啼鸣,白凤一下就被惊醒。
她甫睁开,便撞入一双眼眸,忙吓得往后一仰。但因为坐了一夜,全身血液不通,白凤连人带椅摔了个狗啃屎。
“哎哟喂!”白凤痛呼后将凳子扶起,皱着脸说,“你醒了啊。”
那人喉咙里“嗯”了一声,望着她没有作答。
白凤道:“那你躺着,我去给你煮粥。”
经过几日磨合,她对生火做饭这件事已经上手,不至于再像以前一样做成焦糊。
白凤坐在灶前,乐滋滋的架柴,看着灶膛里跳跃的火苗,手臂忽而一愣。
她她她做个饭怎这么愉快?这不科学!
明明大段那家伙丑的要死还爱用手指戳人,自己应该很害怕才对啊。想到大段抬手之间便将人杀死,白凤脸色一僵,怎么也乐不起来了。
她慢慢的将手里的最后一根柴放入灶膛,心中打定主意。
白凤将香软的白粥端来,熟练的给大段喂下,他顿时力气好了很多。
待他挣扎着坐起,低头一瞧自己满身绷带,雪白的蝴蝶结飘带挂了一身都是,愣住了。
“哈,怎么样,是不是很酷啊!”
那人只有一双眼睛和两只手露在外面,白凤立时没忍住笑了。
但随即知道这样不礼貌,她绕着手指,看向窗外,打胡乱编:“那啥,大夫说包成这样……你的伤就好得快。”
他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但却没有逼着白凤将纱布拆下来。视线正好眼神瞟到墙角木柜,倏然有了神采,朝那方抬手一指。
白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木柜顶端搁着一方围棋棋盘,随即了然笑道:“噢,你想下棋啊。”
反正养伤闲来无事,白凤自己也特无聊,便搭了凳子,将那棋盘取下,不小心碰翻了旁边的棋子盒,哗啦啦的白子落了一地。
她哀叫一声,又弯腰一颗颗将白子捡起来装进盒子里,方才抱着棋盘走过去。
“我下棋可是高手,你待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哟。”白凤笑眯眯的将黑子的棋盒放在他身边,那人闻言诧异的看了她眼,竟颇为高兴。
因为没想到白凤竟也会下棋,还是个中高手。他这辈子没甚么多余的爱好,但偏偏于对弈一道技艺超群,此刻有人作伴,那自是再好不过。
白凤抓了一颗白子,正要落下,却被那人抬手轻阻,将自己的黑子棋盒往她那边微微一推。
白凤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将白子换给他,自己用黑子。不乐意的嘀咕道:“多大人了,下个棋还喜欢选颜色!”
那人斜睨瞧她,疑惑她这样子到底是不是弈棋高手。
古来下棋都是执黑先走,并且有助先手威力,自己与她换棋乃是好心让子,不知她干么满脸苦瓜样。
“我先下啦!”白凤搓了搓手,落下黑子。
他见白凤落子在棋盘正中的天元点,不禁一惊,诧异的看她一眼。但转而却心想,她既自称个中高手,那定然不走寻常棋,不可小觑,当下两指捻起一枚白子,落在八-九路上。
他手上虽有细小的擦伤,但骨节分明,难掩修长白皙,指腹执莹白棋子,煞是好看。
白凤看了眼他的手,又看了眼他的脸,暗暗奇怪。
她飞快的在天元下格放了一枚,又是招怪棋。
对方不敢大意,每一子都落的沉沉稳稳,在己边星位下了四子。眼看白凤就要输了,就听她欢呼一声:“哈哈,你到底会不会下棋呀!我赢的也太容易了!”
“……”
白凤指着连成一条线的五颗黑子,“这么大几颗子儿,你不来堵,我赢得也太轻松了。”
说着抬眼一看,对方捏着棋子,眼神古怪。
果然……他就不该相信她是“高手”。
“干嘛呢,你别哭了呀!我下盘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