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着牢骚嘴里嫌个不停的司南逸,单膝跪在地上,一把就将秦天拦腰捞了起来。
“疼!……”
秦天蹙着眉,面色可见的苍白,司南逸也慌了,想关心问他哪里疼,可张嘴却是责备:“你又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事!”
秦天将自己窝成一团靠在他胸口间道:“你压到我的手了。”
司南逸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被曲弯压在自己的怀中,因为是第一次抱着个人,还是个男人,他当然没那么细心了。
司南逸赶紧又把他放回地上,眼见手无是措道:“那怎么办?”
秦天道:“你把我的手抬起来,放你肩上,就不会压到了。”
司南逸怔愣在原地,更是茫然道:“把你的手放我肩上……怎么放?”
方才那一压,疼的秦天额上直冒冷汗,也是没耐性道:“……你是笨蛋嘛!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要我事无巨细教你。”
司南逸情急不知道怎么思考道:“你不教我,我怎么抱你!”
秦天闭目:“算了,按你的方式来吧!”
司南逸更委屈了:“什么叫按我的方式来,疼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秦天:“我可以忍着!”
司南逸:“干嘛要忍!”
秦天紧咬牙关道:“因为我擅长忍。”
看他这浑身抖脸色越苍白的模样的司南逸,心里也甚是不是滋味道:“别忍着!疼就说出来,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对于司南逸这突如其来的妥协,秦天可见明显有些吃惊,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按秦天的的要求,给秦天的四肢缠上木条支架,司南逸看着周身被干枯树叶掩埋,只剩下一个脑袋的他,还是不放心道:“这样真行吗?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秦天看向满目担忧的他道:“上官家俩兄妹,还在等你,那蛊雕不是一般妖兽,我虽中伤了它的下腹,即便是这样,以他俩的修为,对付那妖兽还是会吃力,你去吧。”
司南逸掬起一捧树叶,刚想埋上他的脸,秦天却突然叫停道:“司南逸。”
司南逸连忙丢掉手中树叶,把他扒出来道:“我在,你要是害怕,咱就不埋这了。”
秦天道:“不是,你能从我衣服里拿一件东西出来嘛。”
按他说的,司南逸摸进他衣兜里,摸出了一对金制的金光闪闪金色铃铛。
秦天道:“这叫灵犀铃,六界之内外仅此一对,摇响另一个,另一只就能感应到,你拿一个,剩下一个绑在我那根还能动的手指上,如果我遇到危险,我会摇响铃铛,第一时间告诉你。”
司南逸捏着那精巧的只有大拇指大小的金铃铛道:“能听见吗?这么小?”
秦天道:“别担心,一定能让你听到的,快去吧。”
司南逸也不多想,揣好金铃铛,又重新掬起枯叶将他埋了起来。
最后,司南逸还是不放心看了秦天一眼,于他约定道:“我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等我。”
峭壁崖下,司南逸踏剑从天而降。
率先看见他人的白虎兽身上官丹儿绕尾于他身侧道:
“小逸,你没事,太好了,看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我们都担心死了!”
“不过,你怎么又回来这?”
司南逸拔出腰间赤生剑,想到秦天一身重伤全拜它所赐,双目顷刻燃烧起愤怒的熊熊大火道:“当然是回来杀了这畜生!”
同为化白虎兽身的上官剑也绕到司南逸的身侧,张嘴拔掉虎爪上的羽刺,吐出舌头舔了舔受伤的肉垫:“这雕太硬了,全身羽毛仿若铁铸的一般,根本就无从下口。”
司南逸瞥见崖下不远处的泽水道:
“按秦天师兄原来的计划,我们要把它逼至泽水边。”
说着,他跳上白虎兽身的上官剑背上,持弓挽箭不断朝着蛊雕射去,为了不偏离方向,上官丹儿从侧边不间断袭击后退。
蛊雕拖着断掉的一边翅膀,躲着箭矢,又要防着上官丹儿。
几个回合之下。
就在蛊雕防不胜防之间隙,司南逸瞅准机会,从白虎背上一跃而起,以身为茅,扑向那蛊雕的大脑袋,将手中赤生剑扎向那蛊雕的鹰眼,拔之,又剐向另一只。
蛊雕疯狂摇晃脑袋甩开他,见势,两只已经咬上蛊雕翅膀白虎,纷纷松开嘴,司南逸也跟着拔出剑,被蛊雕甩向高空,上官剑一个飞身,接住了他。
双目皆盲的蛊雕踉踉跄跄跌跌撞撞扑腾着翅膀,滑落崖间,连带着落石滚下,歪向泽水边。
上官丹儿即刻化为人身,朝着泽水中扔下一张起爆符,不多时,水面震颤,虺蛇从水中贯出,在瞥见泽水边的扑棱乱跳蛊雕,瞬间怒目的张开巨口,咬上那蛊雕,蛊雕似在挣扎,却被虺蛇生拖硬拽的,拖入了泽水中。
水面瞬间恍若煮沸的水般,不断噗突噗突的冒出血水。
最后,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