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就这样。”
两人大眼瞪小眼,司南逸不悦道:“她为什么肯告诉你,却把我赶出来了?”
陨玉如实道:“她说你嘴里没好话,讨人厌!”
“……”
司南逸不置可否:“那你……是怎么套出她的话的?”
“她琵琶弹的甚是嘈乱,是琵琶的弦线松了,我替她修好琵琶。”
司南逸来了好奇心:“……,你又怎么知道她弹的不好,是弦线的问题?”
“我听出来的。”
司南逸挑高眉,毫不吝情敬佩之言道:“你听出来的,也就是说,你不单会修乐器还懂乐理。”
“我也是门外汉,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司南逸酸溜溜道:“你可别谦虚了,门外汉可不是光听听就知道问题出哪了。”
而内心也同时哀呼,陈钧,陈钧!你看看人家,人家一个魔界魔使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能悍天下,武能定乾坤,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咱是啥?坑蒙拐骗骗,完了,就全靠一张嘴输出!你咋栽培部下的!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对了,她娘亲是谁?”
“她不记得了。”
司南逸,“……”
司南逸不顾陨玉劝告,毅然决然推开阁楼的门。
“等你弹好,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阁楼里,婉娘抱着琵琶,忘我沉醉的弹奏着。
悠扬顿挫的琵琶声,倾诉离人衷肠,泣泪于弦。
司南逸站在门口愣是将她那一曲《相思》给听完了。
一曲毕。
婉娘抱着琵琶,抬眸,那双灵动大眼正好捕捉到闯入者,司南逸那满覆惆怅微滞的神情。
司南逸也即刻收回那转眼即逝惆怅,恶语相向道:“百无一用是深情,不屑一顾是相思,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凡人纵欲执念根深,才让这苍生总是动荡不安宁。”
婉娘那双大大眼睛,顷刻微红,她委屈怒嗔道:
“你给我出去!”
阁楼门,啪的一声,再再一次的将司南逸给扔了出去,拒之在外。
司南逸不死心拍着门,知道她又生气了,马上转口说软话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姓侯已经把这条街给买了,打算推翻重建,盖一座新城,怡红院到那时肯定在所难免。如果真等到那一天,你这个地缚鬼灵,只有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何不妨放下执念,现在跟我走。”
傍侧的陨玉懵然,“我怎么不知道,尊主要把这条街给买了,推翻重建。”
司南逸瞎口胡诌:“你和我能一样吗?我俩躺一个被窝的,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陨玉闻他所言,顷刻打消疑虑。
“走吧!”
陨玉随其后,追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司南逸道:“去楼下,跟怡红院姐姐们打听打听,婉娘姑娘的娘亲是何人?”
陨玉意会:“公子是打算帮婉儿姑娘完成夙愿。”
“嗯,所以你得帮我。”
陨玉又道:“其实,我觉得公子,你倒不必这般麻烦去做。”
司南逸停下脚步,回身凝视着他那张青俊的脸道:“是吗?难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陨玉道:“把鬼婴放出来,胁迫母怨屈从。”
司南逸脸色顷刻晴转阴,“我说,那鬼婴可是沾了人命的,我可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抓起来封印了,你说放就放,你可知后果,你担的起吗?”
陨玉一副毫不在乎口吻道:“那又何妨,阴晦之物,为害人间,伤了几条人命,本就是悉数无常之事,就算冥界那边追查起来问责,我相信也不会累及你们师天阁。”
司南逸阴沉的脸,更黑了。
司南逸冷哼道:“呵,方还觉得你这魔族人不错,看来是我会错意了,魔人就是魔人,杀戮成性,就跟那狗改不了吃屎一般,死性不改!”
陨玉没有反驳,反正魔族人被神族人骂,也不是一两回的事了,相反的,他倒是觉得,司南逸骂的有些保守了。
司南逸:“我也算明白了,侯雁琛令你跟着我,还以为是好心,原来是一直惦记着我的“鬼婴”啊!我话还是说在前头,你回去告诉他侯雁琛,想要就拿我想要的换,赔本买卖小爷我也不干!”
撂下狠话后,司南逸更是严声厉词警告陨玉:“别跟着我,膈应的慌!”
而看司南逸走远了,陨玉那面瘫脸,显露一抹苦笑道:“看来,是被完全的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