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鸨自然也听到司南逸嗷的这一嗓子,她松开司南逸道:“你怎么知道老娘的闺名的?”
司南逸站定瞳孔震惊道:“你的闺名?你也叫婉娘?”
老鸨大眼珠子在眼眶里眼翻了个跟头,她单手叉腰,甩着帕子道:
“在这条街,谁不知道老娘——就是婉娘我,当年风华正茂之时,也是艳压海棠,门庭广众的花魁,又有多少名人豪仕,为睹老娘风采,争破头一掷千金。”
司南逸很是难以置信结巴道:“花……花……魁??”
说着,忍不住打量着她现在臃肿肥胖的身躯,和泡馕泡水里一样的面庞,插了花打了粉更活像吊死鬼,丑出天际。
别说“花魁”,说是她葵花籽托盘,都是抬举她了。
老鸨扭着她肥臀粗腰,朝着司南逸步步逼近道:
“别以为你叫老娘闺名,这事就过了,交出来!”
司南逸捂着衣襟,往后退了几步道:“交什么?”
老鸨大骂道:“你个死贱出,一天到晚不干活,养条狗都会摇尾巴,你个只会叫唤的狗东西!”
“反了你,还敢藏!”
司南逸当然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捂的更紧了道:“掌柜的,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而司南逸衣襟里不小心露出了一截绸布,即刻出卖了他,也即刻被眼尖老鸨抓住。
司南逸紧紧捂着道:“那只是条腰带!”
老鸨厉喝道:“老娘眼瞎了,看不出来,这是腰带吗?撒开!”
老鸨从司南逸兜里扯出了,那上乘绸缎面料的金丝腰带,腰带两端缨挂着玉石,而中间绣图上面衔镶着宝石。
当然的,彼时的二人是心知肚明的知道这一条值万钱的腰带是何人的。
老鸨自是占为己有,然而,司南逸松垮的衣襟口,隐隐显露出了一抹异色,也引起了老鸨的注意力。
她直接上手扒开司南逸衣裳里面的中衣,胸口雪肤上的连绵一片青紫齿痕,煞是触目惊心。
即便是阅人无数的老鸨都不禁到吸了一口凉气,替他拢好衣襟,即刻转变脸色,笑盈盈道:
“看来,老娘倒是小看你了。从今开始,杂役的活别干了,也别到处瞎溜达,去楼里跟着牡丹学琴,在这好好干,定少不了你好处。”
司南逸努力挤出一丝勉强微笑,那我真是谢您了!”
而一转眼的功夫,司南逸受邪气指引又返回到怡红院阁楼里。
一进门,狭小阁楼里,充斥着黑雾一般邪气,邪气更是把那缺胳膊断腿的乐器全都卷了起来,旋转飞散于空中。
司南逸大喊道:“上官剑,不是叫你藏好了吗?”
上官剑将婉娘护着身后解释道“我藏了。”
司南逸道:“你藏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藏在自己身上……”
上官剑指着此刻自己都不敢靠近的夜壶说道。
司南逸忍着给他脑门上来一脚的冲动:“你随身带着,你也不嫌臊的慌!”
眼看着怨气欲浓,有欲冲破封印的趋势,现在问责又有何用,“好强的怨气,看来要把阁楼封了。”
司南逸掏出他的双刃刺刀,一把插地上,一把扔在天花板上。
从夜壶里贯出邪气碰到刺刀,即刻又缩了回去。
却也不死心又相继的涌出。
司南逸推着上官剑道:“你们都出去!”
上官剑担忧他道:“那你呢?”
司南逸道:“虽然我现在身无法力,但好歹也是神族,有金刚不坏之身,还能挡一下。你们都出去!”
司南逸严声叮嘱上官剑道:“大猫,你守着阁楼,别让凡人靠近这。”
同样身无法力上官剑也只能顺从的按司南逸说的去做,虽然他们都是身居武神之职,也都是师从一脉青山宗,但上官剑少年时纨绔丧志,终于拈花惹草,不务事事。
而在大家都是一样年纪的时候,司南逸却飞升了两次上神之位。
在打架伏妖伏魔这方面,司南逸可谓身经百战,所以专业人干专业事,这是最合理安排。
他守在阁楼门外,却被误以为他又偷懒的老鸨现,拧着他的耳朵拉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