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这是我近几日以术法分身环山所观的大致鹿吴山大致山形,我们在这,唯一水源之地,环抱着整个山的泽水之地,虺蛇盘居于泽水之中,想要逃离此地,行水路太过于凶险!只能放弃。
而位于我们所处这座山的最高点为蛊雕的巢穴,我们要上山把那蛊雕引下来。”
上官剑摸着下巴思索道:“我不理解,唯一出路就是横渡泽水,且泽水辽阔不见边,肯定能避开虺蛇,我们为什么不设法从泽水逃出去,而是绕到山巅上去引那凶悍蛊雕下来?”
秦天道:“泽水,你也说了目测辽阔不见边,就算我们绕开这,能侥幸避开虺蛇领地,御船或者御剑飞出去。
但你有没有想过,泽水湖型怪乱,有无数未知沼地,里面有虺蛇盘据,本就很意外了,谁敢保证还有没有其他妖兽。
而且我们法力终有限,师妹也负伤了,我们不是被累死,就是在途中极有可能陷入沼地,被吞杀。”
上官剑道:“既然左右都如此凶险,那我们就老实等着紫仙都派人来救我们不就行了。”
秦天又道:“你想的我都想过了,等,只是缓计,不宜久之,鹿吴山遍地都是黄金玉石,但可以果腹的东西却很少,我们到还好,可你不是还没辟谷。”
闻言的上官剑噤若寒蝉,而旁听司南逸深深体会到了,老一届的师兄们为什么不想来紫仙都了的原因,而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们这些新生菜鸟,这鬼地方,就是个妖窝!来了一次,就已经够够的了!
秦天看向无比认真观察地形的上官丹儿道:“师妹,你负伤了,切记,不可逞强!”
上官丹儿点了点头:“师兄放心,蠢了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而上官剑却愁眉苦脸道:“既然那么危险,你干脆就别去了!”
上官丹儿瞪了他一眼道:“上官剑,你闭嘴!”
秦天以棍敲着泽水的位置,有些担忧道:“司南逸,你和师妹负责外围,在我引它出来的时候,可能会偏离往泽水的这条路线,你就放箭驱赶,如果,蛊雕盯上了你,你就逃。”
司南逸难以置信自己耳朵听到什么鬼话,在他司南逸字典里,就没有“逃”这个字,他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切。”
秦天又道:“虽然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胜算,毕竟我们现在只有四个人,势单力薄。但也只能奋力一搏了,败了,也不得恋战。尽可能保全自己,不要受伤了!”
说着,看向上官剑,很明显,这话就是对他说的,因为他要和秦天一起主场,负责引下那山上的蛊雕,上官剑面露难色道:“知道了。”
秦天:“好,计划暂时这样,检查一下灵器,今晚好好休息,明早,就是一场恶战,不可大意了!”
“是!”
“司南逸,你过来。”
介于白日误会,刚起身走了两步就被突然叫住司南逸脊背生凉道:“干……嘛?”
看他不肯转过身来,秦天直接绕到他跟前道:“带上你的弓,跟我出去一下。”
司南逸纵然万般不情愿,但这两条腿却不听使唤的似的,温吞吞跟在他身后。
俩人于洞口外,秦天率先开口道:“你的箭射的不错!”
司南逸也是不客气哼哼道:“那是当然!”
而秦天的突来夸赞却没让司南逸开心起来,相反的,他感觉秦天这家伙下一刻就要挑刺了。
果然也如他所料的,秦天又道:
“但是,你拉弓的力度却太大了。”
司南逸困惑道:“不用全力,怎么拉开?”
秦天:“上一次,射击课,你可否记得。”
司南逸心虚道:“你想说什么?这秋后算账,你就不能挑个别的日子。”
秦天道:“我不是找你算账的,只是,你要知道普通的灵器和灵宝是有区别的。”
瞧不起谁啊!
司南逸不爽道:“我知道!我在北域,用的弓就是上品灵宝,因为用习惯灵宝……”
司南逸不愿意承认道:“……射击课那次,是我太嘚瑟了,所以才不小心弄坏的那灵器的……”
看秦天没有表态,司南逸抓狂道:“我都已经抄清规戒律了,抄了半个月了,你还要我怎样!”
秦天道:“我想要你控制力量。”
司南逸怔了怔:“什么?”
秦天重复道:“我想要你控制力量,但明显也来不及了。”
说完,秦天又从他锁灵囊里召唤出一把弓,持于司南逸跟前道:“你用我的。”
司南逸看着他手里弓,通体银白晶亮,流畅优美的线条,恍若天上半月弦,一看就是上上品灵宝!
司南逸的眼睛更是瞪直了,不安分手已经情不自禁摸了上去。
少年无不外乎欣喜二件,美酒与兵器。
司南逸自是不例外,他爱不释手又受宠若惊看向秦天,言语之喜溢于表道:“这可是上上品灵宝,你确定要给我用,用坏了,可别赖我!”
司南逸欣喜的表情有些出乎秦天意料,原来他那么喜欢灵宝啊!
秦天嘴角也微微上扬着:“这弓乃是由东荒青丘万年雪拓木所制,弦线则是由千年妖兽之筋脉所制,工艺复杂,极为罕有,世间只此一把,你要是能用坏,我认栽!还有,我是借你用,不是给你。”
而生怕秦天后悔,司南逸又转口:“你放一百心心,我一定会好好用的,绝对不会用坏的!!”
司南逸拉了拉那弓弦线,那着力手感,全然让他忘记他和秦天之前过节种种,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道:“好弓!果然好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