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司南逸揍了侯雁琛那一拳,上官剑还心有余悸,那可是现今持有弑神枪的人,一个不高兴,可能他们就真玩完了。
上官剑道:“我说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
司南逸也后悔道:“抱歉,我已经尽可能的在忍了。”
看司南逸也同样后悔,上官剑唉声道:“你又没错,抱什么歉,看你揍他一拳还挺解气的,这才像你司南逸。”
“我们还是想办法,脱身吧。”
看司南逸面露疲色,上官剑关心他道:“小逸,你不太对劲!是不是太过勉强自己了。”
勉强!可不勉强!要不是为了去魔界,谁他娘忍那死断袖!
心里是这么骂,但嘴里说出却是另一番话。
司南逸道:“你在说什么鬼话,现在你我脖子都架上刀,你跟我谈勉强,还有,你算哪门子情圣,不是说那家伙很珍惜我嘛?怎么才揍一拳,就把我卖了。”
上官剑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置疑我的眼光,那家伙看你的眼神绝对不会有错!他很执着你!”
司南逸反问道:“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你无意中做了什么让他不悦的事情。”
“被强迫的人可是我,不悦的也应该是我啊!”
上官剑:“貌似也是这个道理……”
“你俩在嘀咕什么?去去,把这的夜壶给我都倒了。”
闻声,司南逸和上官剑一抬头,都皆以一副白日撞鬼的表情,惊的把脖子往后一缩。
怡红院的插花抹粉涂胭红,舌头一伸活像个吊死鬼老鸨,恶狰狰盯着他俩。
这老鸨满脸横肉的却是一副刻薄相,看司南逸和上官剑呆住的样子,甚是嫌恶驱赶着身着怡红院“伙计服”他们。
“还愣着干嘛!”
先回神的上官剑连忙拽起司南逸,端起墙根的夜壶点头哈腰的应允道:“是,是。”
老鸨身后边还站着一个中旬男人,他头戴逍遥巾,手中提着一个大木箱,儒骨文风,续着整洁短须,但却面目灰霭,脑袋上方仿佛蒙着一层黑雾,在这青天白日大太阳底下,他人却好像站在阴墙下,让司南逸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与对司南逸和上官剑的嫌恶态度截然不同,老鸨对男人甚是恭敬。
老鸨于前边引路,不知道要把男人带到哪里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交谈着什么。
“新来俩呆瓜,三大五粗的,本来不想收,可人家硬塞给了钱,这不收倒是显得我不识抬举了。”
男人附和道:“哎哟,这天底下,还有那么便宜的事啊!”
老鸨道:“便宜啥啊?你是没看到那卖人的主,长得吓死人……我是不敢招惹!”
“小逸,你这是干嘛?”
被上官剑拽走的司南逸,又转了回来,猫于墙根看着老鸨和那个提着木箱子中年的男人走向。
司南逸道:“那个男人是个郎中。”
上官剑也跟着司南逸眼神看向那走远的身影道。
“你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股子中药味。”
“这有何奇怪的?即便是青楼,也是会有人生病的,请个郎中来看不是很正常。”
“你说的对,可即便是太平盛世,多数穷苦人家也是活的起,病不起,这刻薄老娘们从面相上一看就是平日里抠馊的厉害的主,竟然会为青楼里的贱身出身的姑娘们请郎中,怎么看都不合常理,而且我看那郎中印堂黑,面不祥,怕是有血光之祸。”
上官剑低头看向司南逸圆圆后脑勺道:“小逸,你可以啊,啥时候还会看相了?”
司南逸瞟了上官剑一眼道:“青山宗不是有教过相人之术,卜卦易算,你学狗肚子里了!”
上官剑更是吃惊道:“不是,你不是青山宗历年倒数第一吗?”
“我是考试倒数第一,又没代表我不会。”
上官剑当即撇下嘴角道:“那合着,当年只有我认真在划水!”
司南逸没空跟他扯皮那些陈年旧事,悄咪咪尾随上去,看着老鸨和郎中行到一处偏僻厢房,四下看无人,才打开那繁琐铜锁,二人进了屋,又马上行色匆匆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