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一向知道自家的月娘最是温柔体贴,可这时他却宁愿让她跋扈一点,省的日后还被人欺负。
“好月娘,我知素来你心善,可这奴才冒犯了你,我却是饶不过的。”
富察氏脸都白了,只得寄希望于望舒能够劝说得住弘历
弘历执意如此,望舒也只能拿出杀手锏。
“不过是无心之言,哪里就需要惩处了,若是被外头听了去,少不得说我容不下妾室,届时我怕是百口难辩了。”
说罢,望舒神情微黯,带着几分苦涩。
弘历一看顿时急了,“我听月娘的不罚便是了。”
虽然他自诩御下手段不错,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皇家的媳妇最是不好做,若是落了个善妒的名声,月娘怕是要日日心伤。
更别说皇阿玛和额娘都会因此对月娘不满。
弘历是万万不敢拿望舒的名声来开玩笑的。
在他心里,他的月娘就该圣洁如天上明月,地上的污秽容不得沾染半分。
那些肮脏的算计全由他来,月娘只需稳坐高台便好。
这般想着,他暗自握紧了拳头。
还是他的的权利太低了,若他是皇帝,月娘何苦处置一个侍妾都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这一刻,弘历由衷地希望自家皇阿玛早点死,只有这样他才能上位成为月娘身后最强大的倚仗。
雍正:……
孽子!
心情不悦的弘历冷眼看着跪下的富察氏:“既然福晋替你出头,此事便作罢,希望今日这一遭能刻进你脑海里。”
富察氏喜极而泣,“奴才谨记于心,此后绝不再犯。”
弘历默默地将目光移向旁边沉默不语的高氏,眼神淡淡,透着些许冷漠。
高氏背脊一凉,连忙道:“奴才亦谨记于心,唯福晋马首是瞻。”
这下,弘历可算是满意了,回头温和地看着望舒,“月娘,你继续说。”
望舒无奈地笑了笑,这才对着她们说:“本福晋是怕这些首饰日后被有心人做了手脚,便想着命太医来检查检查,也好安安你们的心。”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富察氏此刻肠子都悔青了,若不是因为自已太心急,何苦惹了爷的不悦。
她连忙附和着,“福晋好心,奴才们都心领了。”
就连高氏也明晃晃地夸赞了起来,“是啊,福晋风光霁月,是顶顶好的人,又怎会做出那等下贱手段,奴才相信福晋。”
话落,富察氏的目光呆滞了一瞬。
好你个高氏,看着人模人样的就然也巴结奉承了起来。
高氏嘴角微弯,笑容内敛。
开玩笑,她要是还看不清阿哥爷心中福晋最重,那她这些日子可都白伺候了。
弘历给高氏递了一个赞许的眼神,“没错,福晋心性纯良高洁,是断断不会这出这些腌臜手段害人。”
这话说得,望舒都有些脸红了。
她是不会去轻易害人,前提是没有人犯到她头上。
所以要说纯良,当真是夸大了。
此时的两人都有些绝望了,她们虽然知道阿哥爷看重福晋,可没看重到这个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