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活阎王,他要再多说几句,南贝贝怕是要撞墙自杀了。
南崇山见自己越说越坏事,恼怒地就瞪向南烟,“南烟,你还不把你跟男人鬼混的事交代清楚?”
南烟住回南家不到一月,可却看清楚了南崇山的真面目。
对他所有的诋毁除了心寒,半点不意外。
只是她刚要说话,厉时慎的目光就突然看了过来。
对上他的视线,她心头猛地一颤。
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攥紧,暗暗告诉自己,南烟,不要心虚,不要躲。
南烟逼着自己迎着厉时慎看似淡薄锐利的眼神。
一秒,两秒……
就在她快顶不住的时候。
厉时慎收回视线,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上面前的茶杯。
片刻。
他薄唇轻启,不同于刚才质问南崇山的凌厉沉寒。
嗓音低沉散漫地问,“南烟,你同意取消这门婚事吗?”
南烟眨了眨眼,不卑不亢,“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同意取消。”
“这件事是梓奕有错在先,你如果要补偿,可以提。”
厉时慎一副长辈的口吻,眸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南烟。
南烟跟他对视一眼,就低眸错开了视线。
许是他的语气很温和,消除了一部分她心里的紧张。
她侥幸地想,也许自己的手串不是掉在了酒店房间。
又或者,掉在了酒店,厉时慎并没有现。
更甚者,就算他现了,也并不知道自己有同样的手串。
毕竟,过去那几年,他们平均见面的次数,也就一年三五次。
厉时慎做为长辈,是不可能盯着她手腕上的手串看的。
可是,见不得她一点好的南贝贝却突然开口问,“姐姐不承认自己有别的男人,那姐姐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手串怎么没戴呢?”
厉时慎端茶杯的动作微微一滞,转眸看了一眼南贝贝。
掀起眼皮,重新看向南烟。
南烟的心脏剧烈一跳。
这一次,厉时慎的眼神看过来,她一眼都不敢跟他对视。
恼怒地质问南贝贝,“我的手串我爱戴就戴,跟你有什么半毛钱关系吗?”
南贝贝认定她的手串是昨天晚上被那几个混混弄的时候掉了。
她温柔地说,“是跟我没关系,不过姐姐,那手串是你十岁的时候,你外公亲自为你求来的,你从来都不离身的不是吗?”
厉时慎落在南烟身上的视线越锐利。
修长冷白的手指离开茶杯,伸进口袋,刚把手串摸到口袋边缘。
南烟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正好看见了厉时慎指间露出的手串。
瞳孔微缩地移开视线,按接听键的手指带了些轻颤。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