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听着她的话一时间犯难起来,既然是被骗,为何还说对方没有恶意?难道就因为是喜欢的人吗?
想着,他说道:“可是郡主,欺骗本来就是不对的。”
“如果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听到他这样说,季雾生顿时反问。
“这……”玉禾觉得,还是不要纠结这个比较好,于是说道:“那属下也会骗回去吧。”
季雾生感觉听了几句废话,顿时摆摆手:“镇西将军那边查的怎么样?”
“昨日晚上,扁禾看见一个长相不似陵乐男子的人进了将军府,那人身材略微矮小,一袭陵乐人装扮,扁禾不敢靠的太近,但也听清楚那并非陵乐人的口音。”提到正事,玉禾也神情严肃。
“想办法拿到证据。”听到他的话,季雾生也基本确定这镇西将军有问题,但是要想在父王那边证明,不能只凭口头禅述。
她们季氏一祖,既得太祖帝信任,也绝不会做出违背道德,违背祖训的事情,世代忠于朝廷镇守南疆。
如今皇上多疑多虑,父王最担心的就是他会把她们这些功勋世家全部瓦解换血。
如今镇西将军,怕只是敬候的鸡。
但是如果他真的背叛陵乐,那么她绝对会站在太子那边!
这是底线!
“是!”玉禾抱拳行礼,然后退出房间。
另一边,烈日炎炎似火烧下。
贺兰知意和银子撑着雨伞遮挡阳光,江水谣头上则戴着凌叙白从贺兰知意那抢去的垂纱斗笠。
一不留神差点被马带进沟沟的银子,再把马拉回路上后实在忍无可忍的揪了一把马毛:“这新买的马儿,就是不如咱们之前的温顺听话。”
“谁让这里只有沟里有草呢?”贺兰知意看着也觉得好笑,但是进入荒沙境的时候,马上挂了好多东西,可惜了。
而江水谣和太子走在前面,两人有说有笑,偶尔还能听到江水谣忍不住惊呼的声音:“那这么说来那官员岂不是要倒霉了?”
贺兰知意侧耳听了一下,才知道太子师兄在给江水谣讲八卦,说的还是前段时间一个官员被岳家倒霉儿子连累,被罢免官职的事情。
看着两人这副岁月静好,郎情妾意的模样,贺兰知意忍不住思考到底怎么样的办法能既让镇西将军的计谋失败,又能让太子成功娶到江水谣呢?
……
等几人顺利的到达洗沙镇,太阳也快落山了。
可是几人一路来到钩子巷,跟人打听清楚才现,那叫李芸的女人竟然在半年前就死了!
贺兰知意难以相信,看着面前衣着破旧,身子佝偻的老婆婆问道:“怎么会这样?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死的?”
老婆婆轻轻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这么多年,芸娘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好像是她相公吧。
反正二十多年里,风雨不改,每日黄昏时分,都会去村口的树下等待,有时候会默默流泪,有时候是拿着一块玉佩呆。
前段时间,我们见她没有出来,还以为她是想通了,不等了。
可是去给她家送柴的小伙子却现她死在了院子里,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怪吓人的。”说着,她忍不住叹息一声。
那芸娘也是二十年前突然搬过来的,她无牵无挂孑然一身,手里有不少钱。
这些年对乡亲们帮衬不少,突然就这么去了,大家都挺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