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又帮贝暖切了个红心咸鸭蛋,盛在盘子里送过来,顺口问:“怎么了?”
贝暖喝一勺红枣粥,指指茶几上,“我昨天赢的那些筹码,就放在这里,全都不见了。”
江斐笑道:“是杜若吃了吧。”
杜若连着被两个人冤枉,彻底怒了,“我在你们几个心目中,就是连筹码都吃的吃货吗?”
每个人都在想:不是吗?
唐瑭想了想,“暖暖姐,不是杜若哥。今天早晨我和杜若哥一起下楼时,茶几上好像就没有筹码,是空的。”
陆行迟原本一直远远地坐着,正在抱着一本包了皮的书看,没说话,这时却抬起头。
这里只有这五个人,人人都不知道筹码去哪了。
这件事很不对劲。
他和江斐对视了一眼。
陆行迟合上书,站起来。
他对江斐说:“你跟他们几个留在这里,我去搜。”
江斐点点头,抽出身上的匕首,在指间转了转。
这两个人,除了涉及贝暖的问题以外,在其他事情上,全都既默契又合拍。
陆行迟拎着弩上楼去了。
贝暖听懂了他俩的意思,陆行迟是说,这幢房子里肯定还有别人。
别墅的防盗门和防盗窗早就被陆行迟彻底封死了,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无声无息地进来。
茶几上的筹码却消失了。
贝暖向来有个好习惯,就是用完的东西全部收回空间,所以昨晚厨房里一点可吃的东西都没有。
只剩下茶几上的筹码,贝暖扔在那里忘了拿
。
如果筹码凭空没了,一定就是被人拿走了,说不定是为了吃。
贝暖不寒而栗。
也就是说,昨天夜里,所有人都睡着以后,还有人还在这间房子里四处走动。
这么一想,如果不把人找出来的话,今晚简直没法睡觉,太可怕了。
楼上传来陆行迟一间一间打开门又关上的声音,还有各种打开壁橱挪动家具的声音。
贝暖心里琢磨,这间房子里会不会有什么密室密道之类的啊?
这么大的别墅,没个密室都对不起它的面积。
小说里全都是这么写的,房子主人在建房的时候,给自己留了密室和密道,准备遇到危险时躲进去。
现在到处都是丧尸,正是躲进去的好时候。
不过看屋子里打斗过的痕迹,主人像是已经不在了,而且房子的主人大概不会连门都不关,就这样扔着这幢房子不管。
要么就是有别人,和贝暖他们一样溜进了这个房子里,躲进密室。
杜若在一楼客厅里转了一圈,检查了一遍各个犄角旮旯,“这幢房子里不会还藏着丧尸吧。”
贝暖摇头,“肯定不是丧尸,是人吧。丧尸不吃木薯片。”
杜若跟她抬杠,“你怎么知道丧尸不吃木薯片?”
贝暖回答,“连牛肉干都不吃,还肯吃木薯片?”
杜若继续抬杠,“你怎么知道丧尸就不吃牛肉干?”
贝暖想起她前两天被迫喂丧尸的事,一阵悲伤涌上心头,“相信我,你家臣民真的不吃牛
肉干,我前几天喂过了。”
连江斐都好奇了,用手指摸着他的刀刃问:“和丧尸笼斗的时候?你没事为什么要喂丧尸牛肉干?”
贝暖悲痛欲绝,“那肯定是因为闲的。别问了,再问自杀。”
陆行迟在楼上呆了好久,认真搜了一圈,翻了个底朝天,既没有找到人,也没有找到任何密道。
他又把一楼、地下室和车库全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江斐不信,自己又去仔细搜了一遍,也什么都没发现。
他俩是小队中最心细的两个,他们都没找到,贝暖他们也不用再白费力气。
唐瑭认真地分析,“在门窗都封死的密室里,桌上的东西却没了,还哪里都找不到人,那结论不就是明摆着的嘛——”
所有人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