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接手尧镇,明显是对所有人都更有利的选择。
剧情在脑,贝暖并不太担心。
贝暖熟门熟路地走到藤椅这边。
等她坐下,谢沅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解释。
“我刚刚并不是真想让人打那母女两个,我只不过觉得,这样能逼他招供。”
贝暖刚刚也看出来了,对他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看到贝暖的笑脸,谢沅清好像放心多了,神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他泡好了茶,用茶夹夹起一杯递给
贝暖。
“我从盐河以西过来,到处都是丧尸,只有这里山清水秀,是个难得的好地方,想保住不是那么容易,有些事也是不得已。”
茶水热气袅袅,香气怡人。
谢沅清自己也喝了口茶,“尧镇这地方真不错,让人住下来,就有点不想走。”
热茶喝下去,贝暖全身都舒爽了,舒服地叹了口气,“是啊,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嘛。”
谢沅清望进她的眼睛,赞同地微微一笑。
大花尽职尽责地在藤椅旁边傻站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人专注聊天,根本就没有理它的意思。
所以这是被大赦了?
大花偷偷瞄了一眼谢沅清,火速伏低身体,就打算钻到藤椅下开溜。
结果被一只熟悉的大手一把就拦腰抄起来了。
谢沅清把它炒起来,照例顺手一塞,又塞进了贝暖怀里。
大花:“……”
“大花啊!半天没见,你想我了没有?”
贝暖热情澎湃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那只魔爪又罩了下来,在它头顶神圣不可侵犯的毛毛上揉了揉。
大花冷漠地、熟练地在贝暖腿上趴下,尽量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
生无可恋。
贝暖在谢沅清这里待到天黑,依然没发现李大花的心愿是什么。
倒是发现这个看起来城府极深的谢沅清,还挺有意思的。
他这个人明显来路不正,做的“生意”很有问题,却对贝暖毫不避讳,他走南闯北,经历复杂,无论聊什么话题,都能
随口讲出不少趣事。
也不嫌弃贝暖幼稚,有问必答。
除了霍仞那个变态,贝暖人生中密切接触过的人,全都不是他这样的人。
比如爸爸,再比如陆行迟和杜若。
唐瑭不用说了,就算是江斐,号称从监狱里出来,平时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话,真遇到事时,也向来行得正,站得直。
贝暖是头一次见到谢沅清这种半黑不白的人,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觉得有趣。
贝暖一直在谢沅清那里耗到吃晚饭,才回到小季家。
回来好半天,天上彩霞满天,家里暗下去,不得不点了灯时,陆行迟才回来了,说是事情还没完,第二天还要继续。
小队这么多人,住在人家小季家里,还总吃人家的东西,明显不合适,所以晚饭时江斐动手炒了几个菜,摆在院子里的小木桌上。
不过小季爸爸还是坚持拿出好大一桶自家酿的甜糯米酒,给大家喝。
酒是淡金色的,甜甜的,十分可口。
贝暖抱着喝水用的玻璃杯,一杯接一杯,根本不用人让,自斟自饮。
等陆行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她的小脸酡红一片,大着舌头,开开心心地抱着小季妈妈的胳膊。
“实在是太好喝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小季妈妈没有女儿,怎么看贝暖怎么喜欢,笑道:“这酒度数很低,喝多了不碍事,睡一觉,明天早晨起来就好了。”
顺手又给贝暖满了
整整一杯。
贝暖忽然从小凳子上挣扎着站起来,“不能白喝你们的酒,我们也有酒,就是没有你们的好。”
她摇摇晃晃地进了屋子,片刻之后,拎着她的双肩包出来了,从里面掏出好几瓶酒。
全都是有名的白酒,非要给小季爸爸妈妈满上。
陆行迟心想,她醉了,居然还没忘了骗人。
还知道回屋拿个包打掩护,没直接把酒从空间里掏出来,把人家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