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一轮定胜负。
“输了的怎么罚?不许吃黄喉怎么样?”杜若提议。
想得美。
贝暖从空间里翻出便利店的一沓便签纸,“输了的在脸上贴纸条?”
第一局,贝暖就抽到了狼牌。
正踌躇满志地琢磨怎么撒谎骗人时,陆行迟偏头随便看了她一眼,“你是狼吧?”
贝暖:“……”
贝暖当狼,一次都没赢过。
疯了才跟陆行迟玩狼人杀,他抿牌像长着透视眼一样。
看一眼贝暖的表情就能猜到八成她是好人还是狼,再听她发言,剩下两成也出来了,从来没错过。
杜若就差得远了。
但是他和陆行迟是发小,对他很了解,猜陆行迟的身份猜得神准。
问题是只有三个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能猜到陆行迟的身份,贝暖是好人还是狼就是明摆着的了。
于是贝暖就疯狂地输,输得贴
了一脸便签纸。
玩了好几局,火锅吃完了,贝暖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宝宝糊糊投喂系统。
贝暖回到车上,江斐还好好的,没被流下来的糊糊呛死。
一袋糊糊已经彻底流光了。
贝暖收走空袋,估量了一下他的食量,又拿出一袋新的,栓在塑料绳上,扭开盖子。
贝暖捏着袋子,想起书中这段的描写。
书里说,她一直在守在江斐身边,一点点嚼烂压缩饼干喂给他,细心地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轻声问:“你想不想喝水?”
然后江斐就醒了。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女孩。
她眼神温柔,手轻轻地搭在他的额头上,就算在黑暗里,浑身上下仍然散发着圣洁与爱的光辉。
那一刻,他以为他看到了天使。
贝暖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感动了半秒钟。
然而心里毕竟惦记着火锅和狼人杀,把手里糊糊袋子的塑料嘴毅然决然地捅进江斐嘴里。
然后江斐就真的醒了。
他是被嘴里的异物感弄醒的。
睁开眼,就看见自己嘴巴里塞着个婴儿食品的袋子,袋子还吊在一根塑料绳上。
塑料绳的尽头,是一张小脸。
小脸上贴满了黄色的便签纸条。
江斐:“……”
贝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