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头巨大的飞龙如同五道闪电一般划破长空,它们庞大的身躯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道绚丽的轨迹。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每一头飞龙的背上都稳稳地坐着一个人,他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宛如战神降临人间——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龙骑士!
楚天河静静地站在船头,目光紧随着飞龙远去,直到它们彻底消失在天边。
他远远地眺望着对岸,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根据经验判断,大概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能抵达岸边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这艘简陋的小船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艰难前行,终于越过了重重险阻,慢慢地靠向了岸边。
等到船只平稳停下之后,船夫转过头来,对着楚天河善意地提醒道:“小公子,船已经停好了,您现在可以下船啦!”
“多谢船家!”楚天河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两枚金灿灿的金币,轻轻地递到了船夫的手中。
船夫接过金币,顿时眼睛瞪得浑圆,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心里暗自惊叹不已:“天哪……这位公子看上去衣着朴素,没想到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小公子,我还是得提醒您一句,这东海之地善恶不明,切记不可太过张扬啊!”
“多谢提醒!”楚天河仅是微微一笑,在他眼里,越是混乱越好,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不断的战斗。
“哦,对了小公子,若真有事,可前往观海阁,或许可以求得一线生机!”船夫临行时再次提醒道。
楚天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心里对船夫但也是有几分感激。
“东海乱不乱,狗爷说了算!”
“江东江西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洪江以东,狗爷最疯!”
大黑狗风啸天显得无比兴奋,摇头晃脑,就像是嗑了药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狂犬病复发了呢!
“多谢兄台!他日若遇定然会报答兄台!”叶星玄心中装有事情,与楚天河告别之后匆匆离去。
当楚天河踏上东海这片神秘而又充满危险的土地时,一股强烈的异样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而诡异。
他深深吸了口气,发现空气中竟然弥漫着浓烈的杀戮味道,让人心生恐惧和警惕。
想起之前林剑平对他说过的话,楚天河心中暗自感叹:果然如其所料,东海并非良善之所啊!
这里似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机和挑战,就连风云榜上那些天骄们也不敢轻易涉足其中。
毕竟,东海之地被誉为疯子与狂人的聚集地,这里奉行的法则只有一个——实力至上!
在这个地方,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没有同情、怜悯或公平可言,只有最强大的力量才能主宰一切。
所以,想要在这样恶劣环境下生存下去并崭露头角,必须具备超凡脱俗的实力以及果敢坚毅的意志品质才行。
“叶老仅仅是说异灵会出现于东海,可东海之地极广,不知异灵会藏匿于何处!”
“嗷呜!是你神海里藏着的那个小老头?”大黑狗风啸天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
“二狗咂,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嘿嘿!狗爷可是有一双仙眼,就你那点小九九,瞒得了别人,却躲不过狗爷我的仙眼!”大黑狗得意道。
东海之地,岂止局限于陆地,更囊括浩渺海域与星罗棋布的海中岛屿。
此地形势如一团乱麻,人族、妖族、兽族三族交织,鱼龙混杂,恶人云集,犹如过江之鲫,稍有不慎,便会如残阳西坠,身死道消。
“既然尚且不知异灵具体位置,先去搞清楚东海之地的势力也好。”
楚天河记起之前船夫所言,东海之地有一座城,名为自由之城,而外人更愿称它为罪恶之城!
一人,一狗,一头驴在东海之地行走了半个时辰,才远远看到那座罪恶之城。
一座庞大而巍峨的黑色城池犹如一头狰狞可怖、凶狠至极的巨型猛兽般盘踞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仿佛要吞天噬地一般,这座巨城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心惊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城墙高大厚重,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剑砍斫痕迹,这些痕迹深浅不一,有的甚至深入砖石之中,显示出曾经发生过无数激烈战斗的场景。
不仅如此,还有大量鲜红刺目的血液渗透进城墙的每一块砖块里,将它们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远远望去,整座城墙都被一层诡异的血色所笼罩,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光是看上一眼便足以使人心生畏惧之情。
刚踏进罪恶之城那一刻起,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周围暗处隐藏着数不清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尽管城中不乏来来往往做买卖的商人和肩挑背扛讨生活的苦役,但整个城市仍然弥漫着一种沉重压抑的气氛,宛如一块巨大的乌云压在人们头顶上方,让人心情烦闷、郁郁寡欢。
“老楚啊,依我看咱还是赶紧撤吧,这鬼地方看得狗爷我心里直发毛!”大黑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倒竖,总觉得四周充满了暴戾之气。
它甚至怀疑在那些空旷无人的街角处,是否真有孤魂野鬼正在四处游荡。
“居然还有摆摊卖东西的!”楚天河在城中一拐角处见有人摆地摊卖东西。
各种奇珍异宝、仙家法宝、灵丹妙药、致命毒剂、绝世武技、通天术法以及珍稀灵药等等物件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摊主身着一袭青黑色长衫,头顶戴着一顶残破不堪的斗笠,将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让人难以窥见真容。
在他身旁竖着一把折断的宝剑,剑身锋芒处还沾染着斑斑血迹,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没多久。
楚天河兴致勃勃地端详着摆在地上的那些物品,其中有几件上面甚至还残留着点点血渍,看这情形,应当是摊主刚刚杀人越货后拿来兜售的,连血迹都懒得擦拭干净。
然而摊主却仿若未觉,既没有主动起身招揽客人,也没有开口介绍商品,只是静静地坐在墙角一隅,一动不动,但楚天河却敏锐地从他身上嗅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