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捕风捉影没有证据,二来妄议皇室是要被问罪的。
何况皇后与崔国舅权倾朝野,太子风评岂容妇人一张嘴玷污,这些谣言,大家早就不传了。
“娘亲太宠着四姐了,她这样迟早惹下大祸。”叶朔实在太失望了。
叶从蔚气笑了,站起身道:“我本不想张扬,但现在,我会把这事告诉给母亲,甚至说给父亲。”
别说庆宁郡主和侯爷,光是二老爷就能亲自收拾这个女儿。
“这……”二夫人眼眶一红,不知道要怎么好了。
叶从菲有些后怕起来,却强撑着不让自己胆怯。
“五姐姐,”叶朔叹了口气,也不阻拦,而是重重做了个礼:“给五姐姐赔罪了,四姐确实需要好好管教。”
祸从口出。
来日太子做了皇帝,指不定就回头收拾这些嚼舌根的。
人言可畏,会逼死叶从蔚不说,侯府估计也要被牵连。
叶从蔚一手抚上他脑袋瓜:“我没有避开你,朔哥儿,你长大了知事了,也该有自己的是非判断。”
她不想看二夫人怎么教训闺女,也不久留,带着司兰告辞离开。
离间她和豫亲王的关系,对侯府上下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即使不为了跟皇室沾光,若叶从蔚被冷落被休弃,传出去侯府又能得什么好?
还别说牵扯不清的是杜诀
表少爷,侯府姑娘只会惹一身腥臊。
至于太子齐莛……这更是不能触碰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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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鲜少动气的司兰非常恼怒:“四姑娘太会惹祸了,必须撕烂了嘴,才不会乱说话。”
“嗯,”叶从蔚点点头:“她容易冲动,口无遮拦,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王妃准备如何?”
“等祖母醒了再说吧,我会告诉母亲的。”
庆宁郡主打理着侯府,就连二夫人都得听她的,她有能力有魄力做好当家主母。
一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私底下怎么矛盾没关系,最容不得吃里扒外。
这会儿庆宁郡主太忙了,不妨先缓缓,也给叶从菲多一点心里折磨。
犯了错的人,在被训斥之后,等待审判的时间是最煎熬的。
叶从菲害怕二老爷,害怕庆宁郡主的惩罚,她将度日如年。
在临近雨舟院的路上,有一座亭子,这会儿挂了一排灯笼,有人在那。
叶从蔚主仆二人尚未走近,就听见了说话声,仔细一辨认,是叶从芷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
黑夜中灯笼很显眼,她们也通过火光发现了叶从蔚。
既然遇上,少不得入亭子打声招呼。
“二姐姐好雅兴。”叶从蔚一看,叶从芷居然摆了炉子烹茶,还有一个棋盘。
“什么雅兴,不过是睡不着。”叶从芷淡淡说道。
叶从蔚在她对面坐下:“祖母会没事的,李太医本事大,估计明早就有好消息。”
“要来
一局么?”叶从芷抬手,把黑白棋子归位。
叶从蔚一点都不喜欢下棋,不过没有拒绝,就陪着她玩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