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蔚已然入睡,呼吸声均匀而绵长。
齐宿不需要人伺候,自己洗了把脸,褪下外袍,就过去弄叶从蔚。
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挪到自己怀里窝着。
这么个没有刻意放轻的动静,叶从蔚咕哝两声,有转醒的迹象。
“盈鱼盈鱼,不像是鱼,倒像小猪。”他不禁取笑。
又唤了两句,索性低头亲吻。
叶从蔚梦里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说话,意识稍稍明朗,听清了盈鱼二字。
那是齐宿给她取的小名。
醒来之后,尚未说话,就骤然被夺取了呼吸权。
齐宿一口一口的含、吻,叶从蔚只有招架的份,本就糊涂的脑子,更如同浆糊一般了。
好半晌,他才好心放过。
叶从蔚微微喘息:“王爷?”
“唤我长戈。”齐宿转移阵地,一路往下。
叶从蔚困顿着呢,软下声音求放过:“长戈,我困了……好困好困……”刚才还做梦呢……
他顿了顿动作:“你要睡觉?”
“……明日补偿你可好?”叶从蔚抬手抱住他,脑袋轻蹭他胸口。
齐宿微微皱眉,似乎为难,抓过她的小手往下够去,“都这样了……嗯?”
叶从蔚瞬间完全清醒,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正欲说话,不料他叹了口气:“罢了,今天你确实累了,暂且放过你。”
啊?“那你……”
“睡觉,”齐宿斜她一眼,语气略有点凶恶:“别忘了你欠我的。”
“……不敢忘……”叶从蔚有点
不敢置信。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这里得到他的让步吧?
原来撒撒娇未必没有用处,叶从蔚有些开心,扑过去抱住他:“多谢王爷体贴。”
“再蹭下去,可就不体贴了。”齐宿温热的指腹轻抚她下巴尖,意有所指。
叶从蔚哪敢造次,乖乖窝着不动,继续难得的睡眠。
齐宿也不抱着她了,稍稍往外侧挪动些许,一手把玩她铺开的发丝,道:“齐莛要做太子了。”
叶从蔚抬起脸看他:“王爷高兴的时候,才唤我盈鱼。”
总不会是齐莛做太子他高兴吧?
齐宿哦了一声,“那往后多叫叫。”
“王爷有什么要交待的么?”叶从蔚问道。
齐宿顿了顿:“没有我的陪同,你就别进宫了。”
这是要她避开二皇子的意思,叶从蔚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她点点头:“我胆小得很,王爷不在哪都不去。”
他闻言嗓音透着笑意:“这般黏人?”
“那是自然。”
没人罩着,独步难行。
“记着我说的话便好。”他又忍不住凑过来,轻啄她的嘴角。
一下,两下,浅尝即止,并不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