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來眼睛紅紅的副手:「給他們蓋章,放他們走吧。」
安燚生和鍾晴朗互相對看了一眼,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
江靈,又一次救了很多人。
「還有一件事情,我們大約有5o多名工人,在北部被打砸搶,有幸逃出來,但是護照全部丟失。我們出發時在中國大使館拿了一些專門為這些護照遺失人員補辦的蓋過章的臨時通行證,這些人可否拿著這些通行證通過,有大使館做背書,這在別國也通行過。」
邊檢官面露難色:「安,你這有點為難我。我答應你開放閘口,就要承擔責任,這裡這麼多難民,也有亞洲面孔的,你拿著這些臨時身份證會導致混亂,也會導致有人混進來過關。這樣我在這裡的意義就沒有了。」
安燚生知道在這點上,他確實有難處,這次情況和其他時候都不一樣。
鍾晴朗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敏銳地覺察到一個問題:「您糾結的是不是我們的人混進來,或者我們包庇其他國家的人帶著一起走?」
邊檢官也沒否認:「是。」
「那麼我們如果能夠證明我們帶的這些人都是因為逃難而丟失護照的本國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邊檢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頭,但是這怎麼能證明呢?會說中文就行嗎?
鍾晴朗的眼睛亮了起來:「您看我先唱給您聽我們的國歌,不是我國的人,一定不會完整地唱我們的國歌,我們讓這5o多人分批到您辦公室依次唱,這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
邊檢官最終露出了折服的笑容。
終於,當最後一個同胞通過窄小的鐵門離開m國,踏上J國的國土時,安燚生這組的撤僑任務順利結束。
遠處是飄揚的國旗和熱淚盈眶的同胞,近處是緊緊相擁的兩人。
隨後,安燚生從口袋裡拿出那枚訂婚時的鑽戒和那封信。
兩個最重要的物件,閃耀在廣闊無垠的沙漠裡。
他們站在兩國的邊境線,一邊是戰火,一邊是和平,這大概是世間的兩種極端,但那些生命中重要的人,那些雖然逝去卻永遠存在的人們,教會了他們在戰火里堅強,在和平里幸福。
安燚生單膝跪地:「終於還是把這封信交到了你手裡,能親手交給你的這一刻,遺言就變成了婚禮的誓言,嫁給我,鍾晴朗小姐。」
To鍾晴朗:
「朗朗,如果只能選擇一種祝福,我祝你一生晴朗。只要想起你,哪怕身處黑暗,步履艱難,也永無畏懼,於我而言,你是象徵希望的光,所到之處,皆是晴天。我愛你,晴朗。」
因為燚生晴朗,所以一生晴朗。願所有的不幸都有人撐傘,雨過天晴。(全文完)
第51章番外人生,日出日落總要看全的
三年後,大洋洲Z國。
安燚生鍾晴朗夫婦剛結束了一個外事活動。作為任派駐國大使,近期他攜夫人的公務行程頗為豐富,人脈搭建,社交,熟悉情況,把兩人都忙壞了,約定好的事情只能一拖再拖。
洗漱完畢,躺在尚且陌生的環境裡,相互看了看,安燚生自覺把太太的腳駕到腿上按摩起來。這幾年他的按摩技術總是斬獲唯一vip客戶五星好評,有誇獎就有動力,他嫌棄自己不夠專業,一時興起,跑去向見證他們愛情萌芽的宋大夫討教,後來這技術里就雜糅了宋家祖傳推拿術,含金量倍增。
代價就是,每次見面,甚至在他們的婚禮上,老宋總會扯著已經很年邁的嗓子表示,當初若不是自己抖機靈,推波助瀾,安燚生也不願意扶人家一把,對此安燚生只得笑笑不說話。
鍾晴朗享受了一會兒,示意他停下來:「趴下。」
安燚生低笑:「老婆,是今天開始啟動計劃嗎?」
鍾晴朗輕拍了下他後背:「想什麼呢!累死了。」
安燚生馬上強調:「不嫌累的。」
「老實點,我給你按摩按摩腰,你以為就你是老宋的徒弟,我也是好吧!」
其實為了他的腰,這幾年她沒少去老宋的診所求教。每次老宋總對這夫妻錯峰找他表示理解,畢竟好處得雙份,診費賺一倍。
鍾晴朗在他腰上的力度剛剛好,邊按邊說:「馬上天天要過生日了,前兩年你們都是一起過的,今年他吵著要過來,正好也在暑假,後面我們也沒那麼忙了,讓他過來玩玩。」
「不許來。」
「皮癢啊你。」
安燚生立馬坐起來,嚴肅又委屈:「咱們這個計劃還能不能進行?這個臭小子,來了又要一起睡,他已經4年級了,能不能不要這麼慣著他!」
鍾晴朗覺得好笑,摸摸他臉,哄著:「我媽說了,天天已經在家自己睡了。他都這麼大了,和我們睡也不合適,我保證他來了之後絕對不霸占你的床。」
安燚生這才稍稍鬆口:「真的?他也該懂事一點,不是吵著要當舅舅嗎?我們要滿足他吧?」
又繞回來了,這人最近沒完沒了。
當然,也是國內層層壓力傳導的結果。
三個長輩翹以盼,秦舒的病挺過那一次的刺激,竟然好轉了不少,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項計劃里,還特別強調醫生說過,的生命甚至可能會治癒她。
這種說辭,不管信不信,反正他們家三個長輩都未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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