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崇闷笑着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道:“不怪你,只是你分薄了别人的利益,别人眼热了。”
林乐瑶:“……”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商业税原本就挺高的,他们还要往上涨,他们怎么不去抢?”林乐瑶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问,“到底谁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萧景崇看着她道:“还能有谁,目前整个朝堂上斗得最起的都有谁,你应该有数。”
刘家以及幽王一党,太子以及太子一党,这段时间几乎是打得你死我活,尤其是太子与幽王后院起火后,他们更是彼此损兵折将,搞得皇帝十分烦躁。
天下第一锅开业第一天,显然那些人都派了人去围观,见着人多难免也进去偿了一下,于是,满京城里能去的几乎都去偿过了。
这个吃法很新鲜,味道也是极好的,而且,口味多,选择也多,重要的是掌柜的还会做生意,哄得一众达官显贵在那里充了银子,入了会员,光是账面上看得到的收入,就不下十万两银子了,这就让人眼热了。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一个月下来,天下第一锅极有可能挤垮许多家酒楼饭肆。
朝中那些官员,没有哪一个家里没点铺子产业的,大家都去吃火锅了,那他们那些家常小炒还有人吃吗?
所以,那些人就慌了。
“陛下没答应吧?”林乐瑶小心翼翼的问。
在她印象里,皇帝是个整日为了国库而连亲儿
子的银子都坑的,她的火锅店可没皇帝的股份,她若是生意太火了,难保皇帝不被这些大臣忽悠几句就给带偏了。
她的情绪几乎都写在眼里了,萧景崇看得兴起,忍不住逗她:“若是他答应了呢?毕竟,那些大臣都挺难缠的,父皇被吵得头疼了,答应也是极有可能的。”
林乐瑶一听这话就知道暂时还没答应,脸颊不由得抽了抽,她道:“没答应就还能抢救一下,你明日进宫的时候带坛桂花糯米酒去,你就说,这是臣妾孝敬他老人家的,陛下吃人嘴软,定不会再想着臣妾这一点点苍蝇肉的。”
她伸着指头,比了一小点,萧景崇被她逗乐了,伸手将她揽过来,问:“你这般使唤本王,难道没点好处?”
林乐瑶小心的觑了他一眼,问:“王爷想要什么好处?绣荷包绣手帕做衣服臣妾是一样不会,王爷还是提点臣妾能做的吧。”
萧景崇倾身凑近她的脸颊,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吐气如兰道:“那,本王要你侍寝呢?”
林乐瑶脸色爆红,身子下意识的就往边上挪了一段距离,离他远了一些,心呯呯跳着,嘴里磕巴的说道:“王、爷,你怎么老想这事儿。”
她心里不由得暗骂,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得不到的就永远在骚动是吧?
这样的要求几乎每天都要提一遍,她都醉了。
“瑶儿,本王对你如何,你当真感受不到吗?”萧景崇一
脸委屈的看着她,叹了口气,一脸遗憾的说道,“罢了,既然你不想给本王侍寝,那,本王给瑶儿侍寝就成了。”
林乐瑶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这男人真是够了,每天都变着花样的撩她,情话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当真是原著里那个除了白素素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屑多看一眼的男人吗?
这样崩人设真的没问题吗?
“王爷,现在还是白天,您能克制一点吗?”林乐瑶说着,屁股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她现在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头狼,无时无刻在不她身旁散发着雄性的侵略性。
离他近了太危险了。
萧景崇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也不生气,只是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她还是不能接受他。
想到这里,他又沮丧的垂下脑袋,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就低迷起来,林乐瑶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他这样突然又有些不忍,想想自打她穿过来以后,他对她还真是挺好的。
想了想,她咬牙道:“王爷,要不,臣妾再给您做点好吃的?”
萧景崇噌地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里仿若盛满了星光,看得林乐瑶心口一阵小鹿乱撞。
要命啊,每天对着这么一个男人,她觉得她早晚得玩完!
“呐,说好了,臣妾给您做好吃的,就当感谢王爷明日替臣妾带酒给陛下了。”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反应,飞快的就往外跑,生怕跑慢一步,对方就不答应了一般。
看着她慌
乱的背影,萧景崇唇角忍不住勾了勾,他的瑶儿其实还是对他心软的。
第二天一早,萧景崇就抱着两坛桂花糯米酒进了宫,他特地在上朝前去了一趟皇帝的寝宫,直接将两坛酒交给了皇帝。
皇帝一脸懵,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平日里找他要几坛酒他死活不肯给,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般想着,他就忍不住朝着西边看去。
萧景崇一脸黑线,木着脸说道:“父皇,这是瑶儿特地让儿臣带进宫孝敬您的,说这个酒昨日在天下第一锅卖得极好,因为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所以她不敢做太多,这两坛还是特地给您留的,儿臣都没有。”
皇帝一听是林乐瑶特意给他留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也不介意萧景崇那张臭脸了,连忙让贴身的总管太监去将酒给收起来,等回头忙完了再拿出来偿一下。
“难得她还能想到朕啊。”皇帝笑呵呵的说着,“朕就说嘛,你什么时候会主动给朕孝敬东西了,看来还是儿媳妇儿贴心哪,儿子都是讨债鬼。”
萧景崇眼角一抽,随意的拱了拱手道:“父皇,儿臣先去议政殿了。”
皇帝忙叫住他:“你等会儿。”
萧景崇转身回来,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也不开口,就等着对方自己往下说。
皇帝十分嫌弃他这副模样,问:“老三后院那把火,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