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水转身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姚大夫,意味深深,然后由着丫鬟搀扶离开了。
反正她和江雪都心知肚明,对方谁也看不惯谁,老爷不在,做戏给谁看呢?
彼时已经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戏的苏窈缓缓上前:“二夫人,我给少爷瞧瞧吧。”
江雪一看是姚大夫,立马让开位置,丝毫没了往日骄傲做派,苦苦哀求道:“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啊!姚大夫,一定要治好他啊!”
面纱遮掩了苏窈的神色,只说:“二夫人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江雪实在是心疼这个儿子,大夫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也在一旁看着。
房间内已经被收拾过了,那个吃了药发疯的小厮已经被拖出去了,结局大概也是没命了。
彼时屋内只有苏岸,江雪,以及姚大夫,下人却被尽数喝退了。
因为伤及的部位实在是难堪,即使是江雪这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妇人都觉得难以启齿。
江雪一直知晓自己儿子贪玩,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荒唐。
听下人说,苏岸在池边捉了一条鱼,然后让富贵带去厨房做成了红烧鱼,这本是一个贪吃的事儿,可是两
人在房间里不知怎么,就突然……
等下人发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纠缠到了一块,而且因为富贵做惯了体力活力气很大,一直压制着苏岸,苏岸叫得格外凄惨。
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大事儿,下人哪里敢犹豫,立马拳打脚踢扯开了两人。
当然,下人不敢伤苏岸半根毫毛,所以那个被叫做富贵的下人,就这样被打死了。
不过苏岸自小娇生惯养,即使下人不敢伤他,但是富贵那顿折磨,足以让他不省人事。
“少爷,吃了情花散。”苏窈道。
“好个贱奴,居然敢谋害主子!”
江雪记得先前有人从富贵身上掏出一个药瓶,想必那里面就是这药!
江雪恨得牙痒痒,甚至觉得只是将富贵丢去乱葬岗太便宜了他。
“来人,去将那贱奴剁碎,喂狼!”
苏窈闻言下意识握了握手,饶是不惧,还是被江雪口中所言给惊了。
这死法,着实……
看来自己低估了江雪的残忍,看起来再和善的妇人,其实也堪比蛇蝎。
如果自己有一日失败了,是不是比这个小厮还惨?
这苏家二房的后院,哪个夫人不心狠?
刚刚陈氏还派人吩咐她,趁机让苏尺彻底废了。
看来,陈氏对苏尺也并非真的疼爱,恐怕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
“姚大夫,我儿如何了?”江雪拿着手帕擦着眼泪,丝毫不见刚刚的狠辣。
“少爷,恐怕……”苏窈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还是请有经验的大夫或老师傅来吧。或许去了祸根,还能救回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