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县衙一战,况曼现,只要是毒就没有不好用的。
鬼缨毒虽不能使人当场丧命,但拿来打群架却极好用,一瓶毒,足够毒翻一群人。
毒倒人后,她补个刀子又不累。
走出了大山,况曼扫去一身夜露。
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往西边的那条官道走了去,当抵达距离东义县最近小镇后,况曼入镇,在镇的车行里挑了一匹马,作为自己的代步工具。
陇西距离兴远府极远,骑马也得十多天才能抵达,况曼虽有异能,但这么远的距离也不可能一直用异能赶路。
她这一趟出门,目标很明确,就是去陇西的许良山看看,然后,再转个道去泾山凤凰塞,瞅瞅能不能顺便给自己挣点零花钱。
况曼不会骑马,买了马后,在官道慢吞吞走了大半天,才算是掌握了骑马的技术,一掌握住,况曼就放飞了,骑着马儿在官道上狂奔起来。
与此同时,官道左侧山林中,一棵大树树巅之上。
一只老鹰,仿佛立在树端的雕塑,紧紧盯视着官道上飞驰的马与人。
待官道上的马儿彻底消失在尽头,它长长唳啸一声,展翅在天空中盘旋了一下,然后朝着况曼消失的方向飞了去。
而树丛之下,一个彪型大汉则在看了一眼老鹰飞旋而去的方向后,抬步走向了林中深处。
况曼骑着马,走走停停,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终于抵达了陇西境内。
陇西风情异于他处,漫漫黄沙掩盖了历史的辉煌,这片地域豪迈又苍凉。这里是国之要塞,是最接近漠北这地,也是回纥人攻入中原的必经之地。
况曼其实更早之前,就可以抵达陇西了,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她总感觉有人在看她。
这种感觉,是在她离开东义县范围之后出现的。
她很疑惑。
路上时,她隐藏在暗处观察了一段时间,想瞅瞅,是不是在人在监视她。可躲起来大半天,别说人影了,连只狗影都没看到,于是,她又接着上路。
可等她上路不到半天,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又来了。
她停下却步,往视线隐隐传来的地方看去,除了看到一群飞上天的鸟,什么都没看到。
那盯视她的视线,如影随形,过上一两个时辰便会出现一次,每次她都能察觉到,可偏就是找不出人。
这事太诡异
也因为这原因,让她在路上耽搁不少时间,楞是走了半个月才到达陇西。
入陇西境界,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越频繁,几乎一柱香时间,就会出现一次,每每出现,都会盯上她半盏茶时间,就又消失掉。
况曼找不出盯着她的人,但是,却已开始暗暗防备。
从一出东义县便盯着她,哪怕找不到人,况曼大概也能想到是哪些人,反正算来算去,不是赤阳堡,就是回纥人。
她目前,只得罪过这两伙人,除了他们,她想不起还会有谁这么锲而不舍地追着她。
金天堂就算了,金天堂既然打上门要找回面子,就不难看出这人是个光明磊落的,他如果真要对她做点什么,就不会出现在东义县和她约战了。
自从况飞舟和她相见之后,她是魔教教主女儿的事,便在江湖上传开了。
赤阳堡现在和圣慾天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大弟子被被废,东义县所有弟子被杀,势力被端,面子几乎被况飞舟给丢到地上,猛踩。这么大的仇,他们想从她这个魔教教主的女儿身上找回面子,甚至用她打击况飞舟,也是极有可能的,而回纥人在那日张勇抬着“孟寻”尸体离开孟宅之时,她就暴露在了回纥人的视线中。
这两波人在她还在东义县时,一直没有再行动过,她还以为他们是惧了况飞舟,离开东义县了呢。
如今看来,不是离开东义县,而是躲入暗处,等着他们这些人落单呢。
呵呵,想趁她落单动手来吧,到时候看看是谁收割谁。
她可是进山备了不少好东西,到时候,全送给他们当见面礼。
况曼准备钓鱼,前行的度再次放慢,且不再进大的城市,而是在各个小镇上晃荡,等着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上门。
晃晃悠悠两三天,那群人都没行动。
况曼不准备等他们了,准备去干自己的事,反正等与不等,该找上门的,都会找上门。找人打听了一下昭江在何处,况曼沿着着西北方向,慢悠悠而去。
她像一个孤身上路的旅人,走到有市集的地方,补给一下,走到风景名胜的地方,驻下脚步,欣赏片刻。
随着她前行的步伐,一条汹涌的大江,终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这条江,况曼眼里闪过沉寂。
当年,伦山蛊后就是掉入这条江的。
傻女况曼,看到了吗,见证你与你母亲半生悲剧的这条昭江到了。
况曼心里微叹,将马绳套到江边的一枯树下,然后踩着地上的河沙,慢吞吞走到了江水边。
弯身,捧起冰冷的江水,洗了洗脸,然后抬目,看向不知流向何方的江水。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