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烫金的四个大字,苍劲有力,狂书字体,张显了主人的身份及不羁的个性。
门前两大石狮如人高,石阶之上红漆大门如墙,威严逼人。
华筝怯步不前,何卫叹了一气,踏上石阶,递上丞相府的拜帖。
银制长茅泛光,银甲随着门卫的行动,发出铮铮铁甲声,而后凌厉的目光扫过华筝。
华筝连句话都未说,便被何卫带着无功而返。
黄依本想安慰华筝几句,却被绿依拉着住,摇头示意其不要开口。
华筝倒是一脸平静,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看着街上的风景。
何卫骑着马,偶尔看到华筝专注得看着窗外的小脸,感觉有些看不清,看清了似乎也看不实。
丞相府内,沉重的气压随着华筝归来变得更加的压抑。
华景阳愤愤地脸上不屑给华筝一个眼神,转而语气平和的对华紫烟道:“紫烟啊,安王那边会帮此忙吗?”
华紫烟挑眉看向华筝,一脸得意,可对上华景阳则安分不少,“爹,女儿这便去安王府请安王帮忙,祖母吉人自有天相,爹且去休息片刻,一会好招待安王和白神医。”
何卫再次出门,华紫烟就像只高傲的孔雀朝华筝来,以只有二人听见的声音道:“下堂妇之女还想着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作梦!”
华紫烟走了,华景阳也确实是累了,一再嘱咐好生照看华老太后也离去了。
终于安静下来了,华筝命绿依和黄依去准备
些流食,自己则有机会靠近华老太。
指落枯腕,心宁无杂,就连杨嬷嬷被华筝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又怕扰了她,连忙将房里的人都撤了。
半刻钟后,华筝忧心忡忡地问道:“昨夜祖母吃了何物,又与何人有所接触?”
“大小姐,昨日老夫人晌午喝了碗罗姨娘送来的甜汤,便午休了,醒后胃口不佳,只喝了碗燕窝粥便又乏了,直到半夜……”
杨嬷嬷事无巨细,就连老夫人起夜喝了几盏茶亦告之。
华老太是半夜醒来第三次喝水时说胸口闷,气接不上,而后便一直昏眩不醒。
“嬷嬷,可否请您给筝儿备几针细点的银针,越细越好。”华筝犹豫,不欲下针,可华老太是其唯一的靠山,权衡之下还是出手。
其实杨嬷嬷见华筝没能将白玉子请来,心里也有些气,但见其又有几份大夫的样子,再见华老太苍白无色的脸,把心一横,死马当活马医了。
看着这有四、五根医针粗的缝衣针,华筝有些哭笑不得,真怕人不是被救醒,而是被针扎醒。
无奈地看向杨嬷嬷,食指与中指捏着缝衣针在烛火里烧过后,良久未有下针,苦着脸,笑问道:“嬷嬷,还有再细点的不?这扎下去,祖母会疼的。”
杨嬷嬷亦为难,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医针,最终华筝还是扎下去了。
且在看到血珠冒出来之时,杨嬷嬷责怪的眼神不由得投向华筝。
可片刻鲜血变为黑
血,又惊得张开大嘴,只差未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