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哪里有她江妱今天的硬气?
可是老夫人交代下来的任务老管家也不敢怠慢,犹豫了片刻后,终究从宽袖中取出银票,递给江大小姐:“这里是五百两银票,大小姐且收好了。”
江妱接过银票,仔细数了一遍,确认是五百两后,眉梢微扬,笑意盈盈的望向老管家:“你不必跟着我,只管回去告诉母亲,保和堂的东西,我势在必得。”
老管家心里憋屈,但仍点点头。
离开偏院后,老管家便径直往二夫侍所居住的云锦苑走去。
“侍君,老奴办砸了,您吩咐的事情没办成……”老管家垂头丧气站在廊檐下,将方才江大小姐的表现如实禀报了二夫侍。
“废物!”
江柳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你连一个病秧子都压服不了,要你何用?”
老管家额头冒汗,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罢了,这件事怨不得管事,怪就怪我们当初小瞧了江妱,以为将这小贱蹄子赶至京郊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她竟还能翻身。哼,她越是挣扎,我倒越是期待,希望她别令我失望!”
二夫侍说完,抬手拂了拂宽大的袖口,优雅地坐回贵妃塌上:“你派人盯紧她,别叫她察觉。”
“老奴晓得!”老管家弓着背,小跑着退下。
“父亲,江妱太过敏锐,我怕……”一旁的江柳咬着唇,一脸担忧。
二夫侍瞥她一眼,不屑嗤鼻:“慌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平素里教你的那些,你都学哪儿去了?”
江柳闻言,面上闪过羞愧。
“父亲教训的是,柳儿记住了。”
二夫侍对她的反映十分满意,抚摸着纤白指尖上镶嵌着的硕大红宝石戒指,漫不经心地道:“江妱再能干,那身子也不过是一具空壳子,你不用害怕。只待她成为江氏族谱上亡魂的那天,你便是江氏嫡女。”
他语调阴狠,透露着志在必得的决绝。
“谢谢父亲教导。”江柳感激涕零的跪在他脚边行礼。
二夫侍俯视着匍匐在脚下的女子,眼底掠过一抹失望,旋即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去。
江柳恭顺地退下了。
房门关上,二夫侍面上堆砌起一层冰霜,面部狰狞。
呵呵!这一次,他必须要彻底铲除那个绊脚石。
江柳合上门,退出了屋子。
殊不知樟木廊桥后,缓缓出现两个欣长挺拔的身影。
“殿下,这二夫侍果然够歹毒!”宋恒愤愤地瞪着江柳离去的方向。
薛少钦冷笑一声:“不然,他如何能够稳坐内室之主的位置。”
宋恒撇了撇嘴:“这江府的水未免太浑浊了些,太女殿下怎可放心任你一个男子涉足,稍有不慎那便是万劫不复。贵君再疼爱女儿,也不该拿您的安危替她铺路。”
薛少钦闻言沉默,眼中闪过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