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漓颤抖着,滑落在地,嘴角流出血,但因为满身的血,丝毫不起眼。
不沾血的刀就那样躺在地上。
十多个人早就被蛇怪打的站不起来,还有几个支零破碎的尸体被扔在地上,其他的玻璃容器全都在发抖途中被击破,奇形怪状的小型生物死气沉沉的躺在地上,有的甚至被压扁了。
只有方宇和李泽天互相搀扶着站在一旁。孙清半跪在地上喘着气。
蛇怪还在扭动着,已经濒死。
“姐姐,我帮你杀了他们,你就能赢了。”毫发无损的沅醉站在她面前,背着光,语气纯澈干净。
涟漓吐了口血,捡起刀咬牙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后扶着墙站直,推开沅醉向着蛇怪走过去。
少年嘴角的笑容一淡,追了上去:“姐姐你要干什么?”
涟漓低头看着握住自己胳膊的手,轻叹了口气:“杀了它。”
“这不简单?”沅醉打了个响指,夺过她的刀后跑了过去,一刀刺在蛇怪的胸口。
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是,他垂头后看向蛇怪
的眼神满是疼惜,嗓音轻柔:“你先睡会儿,这群人走后好好恢复一下,乖。”
蛇怪喉咙中传来咕噜噜的声音,缓缓闭上眼遮住了眼中的痛苦。
沅醉起身时若有若无的擦了擦它脸上的血,又笑着看向涟漓:“姐姐,我解决掉它了!”
涟漓松了口气,闭眼倒了下去。
……
【傻白,醒醒。】
“……”
“姐姐醒了!”
秦雪坐在她身边用布擦着她脸上的血,见她醒了微微一笑:“你没事吧?嗯……谢谢你。”
涟漓站起来,发现自己除了满身的血液,所有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周围的环境是个破旧的教室,散乱的桌子上布满灰尘,还能看到上面红褐色的什么。
秦雪看到她脸上的诧异,道:“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没死,出了那个地方,全身的伤就都好了,如果不是余痛和身上的血液,我还以为是一场梦呢。”
她眼中满是对外界的向往:“……如果一切都是梦多好啊。”
涟漓垂眼:“你是怎么进来的?”
“为男朋友顶罪。”秦雪笑容带了些期待,眼中绽放着无与伦比的光彩,这光彩,是在狱中很难看到的。
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不想那群十恶不赦的人,全盘托出。
“他说过了,等我出了狱就娶我,上个月他还来探监呢。”
涟漓弯起膝盖,将胳膊搭在上面,撑着下巴:“你不怕他会骗你吗?”
“他不会的。”秦雪抿唇笑着
。
涟漓看到,秦雪背后靠墙而坐的范溪笑的苦涩。
“你全都告诉我,不害怕我杀了你?”
“你没那么坏的。”
“唉……”她眉眼突然一弯,没有血迹的遮盖下绝美安然:“你叫秦雪对吧?小心王妍心和张文瑜甚至是除了范溪外的任何人。”
“……范溪?”
“对,他是真的对你好。”
“姐姐,过来一下。”沅醉突然跑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没等她回答便拉着她走到角落里一个桌子前坐下。
“怎么了?”
“姐姐饿不饿?”他从卫衣口袋中掏出几包压缩饼干。
“哪来的?”
“我从监狱来时偷偷带的。”他笑着:“吃吧。”
她蹙眉,绝美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心:“你快点藏好,千万别让他们发现。”
沅醉抿唇委委屈屈的低声道:“你不喜欢吗?”
“被他们发现了会杀了你的。”涟漓把饼干塞进了他肚子前的卫衣口袋里。
不知为何,沅醉脸蛋泛起了粉红色,双手背在身后乖乖的任她动作,双眸一眨一眨的闪着亮晶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