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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了,大人。”金楠扶着一身红色嫁衣的白涟漓,走了出去,在众宾羡慕的眼神中,这对新人牵上了手。
“这么个病秧子怎么配得上阁主?”
“就是,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我呢。”
“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吧哈哈!”
角落,男子气息疏离冷漠,转着手中的空酒杯,白玉无瑕的手指修长好看,桌边放着的赫然是承影剑。
突然一声酒杯砸在地上碎裂的清脆,仪式被打断,整个九安阁寂静无比,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人家的大喜之日,用得着你们指三道四?”
那名黑衣男子站起来,披头散发却并不显得邋遢,反而多了几分肆意不羁,黑靴踩过碎片,他笑着走向前,却周身一阵冷意:“在下,可有资格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南方,回来了。
陈然压下眼中的冷意,热情的笑起来:“当然有资格了,多谢祝福。”
“不用谢。”南方低笑着,慵沉的眸看了一眼那身着嫁衣的女子,右手微抬。
宾客中突然飞出几十名平民百姓装束的人,直直的像陈然包围而去,承影出鞘,直指陈然的喉咙。
锵然一声,与承影相似的一把剑挡住了攻击,白涟漓用力将承影甩在地上,手中的忘归闪了闪,消失。
“没想到有一天,承影忘归也会相对。”她面无表情。
南方意志动了动,收回承影,嗤笑:“这群蝼蚁,也值得你动用武器?”
“别忘
了,你南方也是人!”
“我可不是。”他垂眸吹了吹指尖,仿佛有什么脏东西一样:“我,和他们不一样。”
南方双眼突然盯住了陈然,一字一句的重复:“我,和他们不一样。”
陈然沉下脸。
“白韵,当初你不给我机会,但我比你仁慈啊,我给你个机会。”南方指尖在空中转了个圈:“一,你跟我走;二,我杀了所有人,然后我带你走。”
涟漓眯了眯眼:“有我在你想伤他们,是不是太过自信了点?”
南方煞有其事地点头,故作苦恼:“那可怎么办呢……嗤,他们自相残杀呢?”
涟漓一愣,回头看向金楠,对方只是对自己行了个礼。
“三、二……”
“够了,我跟你走便是。”
南方拿捏住了白韵的弱点,甚至百试百灵。
涟漓刚好顺着他的台阶走,等这么长时间才再看见反派,若再把反派弄丢,系统得扒了她的皮。
抬脚要走过去,陈然拉住涟漓,黑眸颤动。而她却只不过是抚开陈然的手,同南方离去,金楠也一同消失。
陈然一身红衣站在原地……像个笑话。他笑自己。
谁又不是个可怜人?
燕回山上,有一个小小的房屋,屋外种满了花,白色的栅栏环绕着小小的家园。
屋内,南方温柔的看着她一身红罗裙和那精心打扮的妆容,嗓音微微颤抖带着悲伤:“穿着嫁衣的你真美。”
他讨好的笑了笑:“白韵,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
“……就一眼。”他卑微极了。
女子却只是垂着眼,语气失望冷漠:“如果可以,当初我不会选择把你造出来。”
南方抿唇:“我们非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