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貌美的人俏生生立在那,细嫩的嗓音传入几人耳畔。
那位逃婚出来的千金见苏云旗不错眼的盯着陆娇,一向被人捧在手心的她,第一次有了被人忽视的感觉,心中十分不悦。
“你只顾着看她了,我在跟你说话呢!”
她刁蛮的横在两人中间,叉腰仰视着面前高大威武的男人。
闻言,陆娇睁着烟笼寒水的眸子望过去,四目相接,她白皙的脸颊轰然滚烫,及忙低下头。
苏云旗看向那位姑娘的时候,仿若神雕细镂的俊容威严冷漠。
“苏某已经有心上人了,此生,不会再爱别人。”
他咬肌绷紧,漆黑湛亮的瞳眸深情脉脉的看向心尖上的姑娘,结实修韧的胸膛震出撼动天地的话语。
陆娇未抬头,她闻听此言,脑海中想到杨柳。
她想起苏云旗对那荷包的重视,想起他买下整个铺子的胭脂水粉送给杨柳,一股酸涩的感觉涤荡心头,令她鼻尖发酸。
“谁让你负责了,我只是碰巧路过。”
那位逃婚出来的姑娘觉得颜面扫地,她攥紧拳头,气呼呼的踏出铺子。
只是,这件事不胫而走,被苏母知道了。
“接了人家姑娘的绣球,还说自己有心上人,冷言冷语的拒绝了?”
苏母盘膝坐在炕上,咬了一口陆娇做的绿豆糕,绵软清甜的感觉蔓延在口腔,她忍不住笑了笑。
钱喜鹊与表妹对视一眼,杨柳又惊又喜,害羞的揪着自己的衣角。
“看来,咱们
家快要有喜事了。”
“娘,可不是嘛。”
苏母言罢,钱喜鹊附和着,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灶房里正熬着骨头汤,苏母下了炕,用木勺搅动一下锅里。
她侧首而望,有一人身披月光,置身在夜幕之中,不辞辛苦的锯着木头。
“云旗,你忙什么呢?打铁的活可不轻松,白天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苏母走到院中,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夜晚闷热,衣袍已经被汗水浸透。
“前几日有人闹事,损坏了一些桌椅,陆姑娘铺子里的桌椅不够用,我再给她做一些。”
“娘不耽误你了,你快做吧,明儿一早就扛到镇上去,别让娇娇等急了。”
苏母得知是给自己的心尖尖干活,不但不拦着,反倒是催促起来。
她刚要回屋,突然想起今日听到的那个绣球招亲的事情,又转身而归。
“云旗,听说你曾接了人家姑娘的绣球,你该成亲了,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苏云旗正在钉桌子,闻听此言,肌肉贲起的手臂一顿,一根木刺扎进手指。
他忍痛侧首,白皙俊美的面容染着薄汗,漆黑深邃的眸里暗藏情意。
“娘,这是误会,我只是途径那里,没想接那姑娘的绣球,是绣球刮在我的衣袖上了。”
“那真是天降的缘分,就是因为无心,所以才有缘。对了,你给娘说说,那个绣球招亲的姑娘长什么样,家里几口人?”
苏母依旧年轻貌美的面容染着几分
喜气,笑盈盈的看着大儿子。
苏云旗劲臂撑着桌面,锋眉微蹙,喉结滚动。
“娘!”
“怎么,不喜欢这个,你心里有喜欢的姑娘了?”
苏母挖了个大坑,就等着儿子往里面跳,谁知,他转身回了屋里。
他舀水洗了把脸,胸前的衣襟被浸湿,沁凉的井水顺着流畅绝美的线条划过。
倚着门而立的杨柳面颊羞红,她刚要上前将棉巾递给他,却见苏云旗随意抹了把脸,转头看向冒着热气的铁锅。
正当她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过去,见苏云旗舀了满满一罐的骨头汤,小心翼翼的放在食盒里,疾步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