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他有的是力气,怎么也舍不得让她受累。
苏云旗正在那里依葫芦画瓢的和面,杨柳提着裙摆匆匆跑进来,见那冷漠酷戾的男人竟然在洗手作羹汤,诧异之际,差点忘了自己的急事。
“怎么慌慌张张的?”
苏母在热气缭绕中看向她,杨柳跑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她抬手抹了一下额角的汗珠,红了眼圈。
“大娘,我表姐不见了,我姐夫出去找人了。”
“什么?”
苏母震惊不已,虽然盼着儿媳早点怀上孩子,但是也有随缘,既然没有那就再等等,难道是她一时想不开?
陆娇烟笼寒水的眸子看向身旁的男人,两人一如既往的默契,异口同声。
“一定去了镇上!”
苏云旗伸展铁臂将人抱到马背上,扬鞭疾奔镇上而去。
镇上的一家医馆内,诊病的人寥寥无几。
郎中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探身一看,见是一个扛着锄头的年轻妇人。
她生的体态丰腴,满头是汗,像是刚从田里劳作而归。
“这位夫人,请问你是觉得哪里
不舒服?”
闻言,钱喜鹊愈来愈没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瞪圆了眼睛,狠狠拍了下桌子。
“我心里不舒服,快点把上回给我诊病那个郎中叫出来,我绝饶不了他!”
“你说的是哪一位?这里只有我一个郎中。”
老郎中顿时懵了,觉得她胡搅蛮缠,是来闹事的。
此时,一个伙计匆匆跑出来,一见到钱喜鹊便认了出来。
“原来是这位大姐,上一回,她与另一位姑娘扶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来诊病,您没在,是您的徒弟给诊治的。”
“胡闹,他才刚来,只是个学徒,怎么能诊病呢。”
闻言,钱喜鹊更气了,她挥着锄头朝着老郎中劈去,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大吵大闹。
“我告诉你们,别狗眼看人低,我妹妹是陆记饭庄的老板,妹夫是吕家少爷。”
钱喜鹊听见陆记饭庄动作一滞,那不是陆娇的铺子吗?
难道,这就是她那个恶毒混蛋的哥哥?
闻言,伙计嗤笑一声。
“不能赊账就是不能赊账,吹牛也要看时候,吕家少爷出事了,现在昏迷不醒,他能娶谁?”
“什么?”
陆满仓大惊,他脑子嗡嗡作响,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没人来催赌债了。
他没抓到药,转身要走,看见一个黑胖的妇人直勾勾的看向这边。
“看什么看?”
“你是陆娇的亲哥哥?”
钱喜鹊将锄头扛在肩头,上下打量着面前相貌丑陋,胡子拉碴的男人。
“不错,你认得她?”
“何
止是认得,她昨天夜里还曾住在我们家,若是说出去,不太好听吧。”
陆娇没嫁到苏家,已经是全家人的心尖了,她若是真的来了,更没她的好日子过了。
“不知羞耻!”
陆满仓气恼的往外走,不料撞到那人结实修韧的胸膛上,不堪承受,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