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旗前来小摊的时候,两个姑娘正在擦桌子。
陆娇挽着衣袖,她天生肤白胜雪,剔透的肌肤上一道红痕引起他的注意。
蓦地,他浑身一僵,大手轻柔的拉住那条鲜藕般的胳膊。
陆娇抿着唇,刚要收回自己的胳膊,又被他拉了回去。
“苏大哥。”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他心痛如刀绞,玉白的胳膊上面分明是一道指痕。
苏云旗看向妹妹,明珠看向别处。
“那人已经得到了教训,这实在算不得是什么伤,你不要动怒。”
她娇娇糯糯的站在那里,语气软软的,带着几分哄他的味道。
苏云旗锋眉微蹙,愈发心疼。
“走,我带你上点药。”
他拉着陆娇去了铁匠铺,找出上好的外伤药来,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条胳膊,如视珍宝一般,轻柔的擦上药膏。
“苏大哥,我误打误撞,买下了一块地,决定开始酿酒,越快越好。”
“怎么突然想起酿酒?”
苏云旗给她倒了一碗水,陆娇喝了一小口,白皙韵致的小脸不免发红。
“我,我想昨天夜里在山上发生的事了。”
闻言,他强悍修韧的身躯一僵,想起昨天她搂住自己的脖颈,柔软细嫩的小脸贴上自己的下巴,脑中仿佛有什么炸开。
“你全都想起来了。”
他强压心中震颤,这些日子如同着了
魔一般,满心都是她,梦里也是她。
粉妆玉砌的人点点头,烟笼寒水的眸子低垂着,不敢去看他。
“苏大哥,我就是觉得有点难为情。”
“我懂。”
苏云旗喉结咽动,心跳疯狂加速。
“都怪我太笨了,掉到水缸里面,害的你一夜没睡好。我从来没喝过酒,醉了以后一定很失态。”
“没有,这是谁也没能预料到的。”
他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陆娇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失落。
三人回到村里,苏母已经将炖了几个时辰的汤盛出来晾着,害怕烫到她。
自从陆娇肚子疼那次之后,苏母每天都给她炖汤喝。
钱喜鹊敢怒不敢言,听说她又用卖糖赚来的银子买了一块地,气的七窍生烟。
“表姐,她得住到什么时候才能走?”
“她现在是我婆婆的心尖尖,我大伯子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对她千依百顺,疼到骨子里,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
钱喜鹊一摊手,杨柳急的快哭了,这么下去,光收了她的荷包也没有用。
“对了,听说她明天要去田里,我大伯子一定会去,你也跟着。”
“好。”
第二天一早,陆娇没去镇上摆摊,带上工具,决定去一趟果林。
杨柳难得起了个大早,她穿上新做的衣裳,涂上脂粉,好好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准备出门。
苏云旗不敢让自己的心尖尖喝冷水,早起特地烧了一锅,此时正在灶房里灌水。
陆娇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一回头,见杨柳花枝招展的站在自己面前。
“杨柳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苏大哥让我跟着他,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反正他去哪,我就去哪。”
苏云旗拿着水囊出来,见陆娇神色疏离,拿着东西先走了。
他急忙追上去,侧首凝着身旁的人,将她手里的竹篓接了过去,不忍她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