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们刚到集市就碰到了百合花粉,我过敏了,羞于见人才蒙了面纱。同行的宫娥
见我越发严重便嘱咐我先行回宫处理,让我回宫将令牌交予另一位宫娥出来协助她。”说罢,还露出皓腕给士兵看,上头起了密密麻麻一片红疹子,看着就奇痒无比。
“赶紧进去。”其中一个士兵一看,立刻就放行了,好像生怕她传染了自己一般。
“是。”
顺利潜入宫中,阮念知从袖中拿出丝帕,轻而易举就把手上的红点擦掉了。那是墨五准备给她的药水,点在手臂上会出现过敏的症状但是不会有任何感觉,再用浸泡过白矾的手帕擦拭就能擦掉。
凭借着每年入宫参加采春宴的记忆,她疾步赶到了御膳房。
如今身穿御膳房宫娥的衣衫自然是不能在宫内任意乱窜的,太过扎眼,所以她要在御膳房等待,等传膳的时机。
勤政殿里头拉锯战还在僵持着,文成帝和刘婉容两拨人,谁也不愿意让步。
“交出解药和玉玺,我必定让你们活着离开皇宫。”
“活着离开皇宫,然后等我们走到宫外再取我们性命?”
周璟修抱着周瑾瑜轻笑出声,真把他们当三岁小儿吗?如今只有解药和玉玺是救命之物,真交出去才是送命之举。
刘婉容一个女人,想要大权在握除非周景渊死了,而且还要拿到传国玉玺,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定国侯在文成帝死后就可以立刻举兵进京讨伐,这个位置她坐不下去。
“你拖延时间到底在等什么呢?你的文成武将都在这
殿内了,还有谁能来救你?交出东西,何必血溅朝堂呢。”刘存敛还在循循善诱着,丝毫不管文成帝的脸色越发阴沉。
“既然时间多得是,那朕便给诸位爱卿讲一个,狸猫话太子的故事如何?”
刘婉容听闻此言,顿时就觉得头痛越发剧烈起来,他周景渊这是想当众揭她的丑闻,哪怕她篡位成功,日后在百官面前也是个手段下作的存在,除非把全部官员都杀了,否则很难堵住悠悠众口。
周璟修心中自然明白,拖延时间没有用,颜回和宵凡都一并困在了这勤政殿,长宁侯的军队又把宫里围了个水泄不通,一般人想要进来救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能调动的军队只有城郊定国侯府掌管的骠骑营,可如今定国侯府必定是已经被围堵了,而颜回人又在宫中,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他的副将左振估计也不敢贸然领兵逼京。
刘存敛迟迟没有用阮念知和岳初宁等人来进逼,十有八九是尚未抓到人,倒是可以静观其变。毕竟自己那位看似兔子实则狐狸的夫人也不是什么菟丝花,自然会去了解情况反击,不会坐以待毙的。
阮念知也确实如周璟修所想,在御膳房一旁的假山里蹲了两个时辰,腿都有些酸麻了,总算等到了午间传膳的时间,到了该反击的时间了。
勤政殿内的朝臣们虽然是被困,但是刘婉容只是想要恐吓他们一番,需要他们日后辅佐
朝政自然不会活活饿着他们,饭点一到宫娥内侍们端着食盆鱼贯而入,香气瞬间就扑鼻而来。
一人一份膳食,宫娥们依次端到各大臣面前,周璟修等人倒也不怕被下毒,敞开肚子准备开始吃。
刘婉容的身体十分虚弱,自然是没法正常用膳的了,这时却有一名宫娥低着头朝她走来,手中也并无食物。
就在刘存敛正要上前询问这宫娥之际,那宫娥突然发难,推开迎面而来的刘存敛瞬间就绕到了他身后的刘婉容跟前,一把明晃晃的小匕首就搁在了刘婉容的脖子上。
“都别动,惊着我,仔细我手抖就把太后的脖子给抹了。”阮念知一手举着匕首抵住刘婉容,小心翼翼观察四周后走到刘婉容身后,另一只手扯着她的衣摆将她从躺椅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