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簪的话无疑给了阮念知继续挑拨的借口,她冷冷地看向朱缨,眼神仿佛带了刀子。
“朱缨,碧簪,你们自己站出来说清楚。我自问待你们不薄,你们一来就打了我原本的大丫鬟瑰瑕,我念着你们是宫里来的,为了我好所以我并未呵斥。可如今你们做的是什么事?”
“看不出来啊,朱缨是这样的人,她不也是个丫鬟而已吗,怎么敢肖想端王爷啊。”
“嗐,你可别说,保不准人家早就想着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只过是从小姐这个找个垫脚的地儿。”
“哟,要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她做的,然后赖给碧簪,毕竟小姐可是得了端王爷青眼的,她这怕不是妒忌吧。”
底下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朱缨心里更是难受,她不过是爱慕一个人,她做错了什么?
错就错在她不是嫡长女,没有一个好的父亲,还遇上了碧簪这样的卑鄙小人。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的。至于说我想踩着阮小姐攀高枝的,我没入宫之前也是官家的嫡女,我早些年就已经爱慕端王了,跟阮小姐提不提把我许给王爷做妾都没有关系。若是我有一个像阮侍郎这样疼爱女儿的父亲,怕不是我也有机会在宫宴上跟阮小姐堂堂正正较量一番,看谁能得了端王的青眼。”
朱缨此话一出,阮念知就知道今天这门户算是可以清理干净了,嘴角的冷笑渐渐爬上了脸庞。
“朱缨,
你端的是这样的心思我倒是不知道,是我看低你了。你自己回宫里去请罪吧吧,我不想与你多言了,我这儿容不下你了。”阮念知一副看淡了的语气,直教人觉得朱缨真是蹬鼻子上脸来了,欺负阮念知性子好。
朱缨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傲,睥睨着围观的人群,“我自然会回宫去请罪,但这弄坏了吉服的罪名我绝对不会背。你最好看清楚谁才是白眼狼。”
说罢她眼神盯着碧簪,她自己得不到周璟修自然也不会让碧簪这种小人占了便宜。
而阮念知等的就是她这玉石俱焚的一刻,她早就知道朱缨这样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让碧簪这种人得逞,自然是死也要把她拉下马的。
“好,我打发你回去宫里也是因为你心里存了不该有的心思而且对我以下犯上,但是真凶我也绝对不会放过。”
阮念知这话无疑让碧簪紧张了起来,该死的朱缨,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这怎么回事,闹什么?”阮合正一脸怒气踏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紧张的瞿思颖和潮汐。
阮念知心中暗喜,潮汐不愧是自己的大丫鬟,很有眼力见,如今正缺个能替她作证和到文成帝面前去开口的人,父亲来得正好。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这事情我还想着解决了再去同你们细说的。”阮念知说着语气还带些抽噎,叫瞿思颖心中一惊。
“怎么回事,潮汐急匆匆来寻我们,说是晚
香斋出事了,路上说是自己也不大清楚,就知道吉服坏了小姐受了委屈。到底怎么一回事。”阮合正脸色很难看,这吉服是花了大价钱的,那是阮家的脸面。
阮念知便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阮合正听完当场就把侍卫喊来了,要把朱缨绑起来送回宫里。
“父亲,当下之急是查出弄坏吉服的真凶到底是谁,我可不能在身边留一个这样的祸患。”
阮念知的话提醒了阮合正,他细想了一会,抬眼去看碧簪。
他向来清廉为人有刚正不阿,自有一股威严气势,碧簪惶恐不敢直视他,身子微微有些发抖起来。
“晚香斋的所有下人是否都已经在这儿了?”
“回父亲,阿阮看过了,都在这儿了,一个都没少。”自己父亲来查问,到时候太后若是问起朱缨和碧簪,自己也能摘得干净些。
阮合正朝着人群扫了一眼,“你们,把昨日下午酉时中这段时间在哪里,有哪些人可以作证都一个一个说出来。”
家主发话了,谁敢怠慢,便开始一个接一个把自己的行踪和证人都说了出来,所有人都有可以作证的人,唯独碧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