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修拿到阮念知的信,看完之后让沈景去找高太医要一瓶药。
“你从阮府回来就已经傻笑了一个多时辰了,是中风了还是中毒了?顺便让高老给你瞧瞧。”
“你不懂,我有新荷包了。”沈景从袖子里掏出潮汐给他的荷包,炫耀一样摇了摇。
“一个荷包而已,用得着开心成这样?”
“主子,你不懂,这是潮汐送我的,不一样。”小心翼翼把荷包放进袖中,沈景又一路“嘿嘿”笑着去找高太医了。
周璟修待他走远才低下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周璟修的手脚就是快,清晨给沈景带回去的信,不到两个时辰,沈景就带着一个瓷瓶找来了。
“高老这几日宫内轮值,没法出来。不把脉看不出是什么毒,让我把这个丸子给你。说是能保住心脉压制毒性的。等过两日他出宫了,你让岳小姐过来府上,高老他过来把脉瞧瞧。”
阮念知接过瓶子,让他跟高太医道谢,沈景眼神四处扫了扫,回了句“不客气”。
“潮汐去我母亲的院子了。”一眼就看破他在找谁,阮念知好心提醒了他。
沈景没想到阮念知这么直白,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先回去,阮小姐告辞了。”
阮念知笑着点头,目送他离开,然后立刻叫来瑰瑕,让她把药丸送到岳府去给岳初宁。
而岳初宁这头,还真的就是等着药救命,她真怕自己就这样嗝屁了。
她斗垮了府里整日想着用家
产倒贴扶不上墙娘家的祖母,又把害死原主的三房暂时治理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府里的二姨娘居然才是隐藏的最深的主。
作为原主母亲的陪嫁丫鬟嫁给了父亲做妾,平日里看着淡泊名利也不喜欢自己父亲,深居简出,对自己也是偶有关怀不咸不淡的。结果居然给自己下毒要自己的狗命,连自己母亲也是死在她手里,简直把菩萨面孔恶鬼心肠这形象给演绝了。
惟妙拿着瓷瓶回来的时候,岳初宁眼睛里才有了点亮光。
简单听完潮汐的传话,岳初宁先把药吃了,稳住身体情况再说。而且关于这毒,她也有了一些眉目了,就看自己的人能不能查出些东西来了。
她有些感叹,最后还是朋友靠谱。颜回这人,说出征就出征了,口信都不带传一下的,再不回来等着回来帮自己老婆收尸得了。
当天夜里周璟修还是怡然自得翻进了阮念知的屋里,彼时她正在给荷包收最后一束线,绣好了。
“阿阮,我今天被沈景嘲笑了。”他一副西子捧心的样子,一进门就皱着眉哭诉起来。
阮念知面露疑惑,“沈景好端端的,能嘲笑你什么?”
“还不是你那好丫鬟潮汐,送了他一个荷包,他傻笑了一天了,还说我不懂。阿阮,你欠我的荷包什么时候给啊?”泼皮一般,上来就往阮念知身上靠。
阮念知不仅莞尔。想到一块去了。
“你帮了岳初宁,我是该还你
个人情的。”
说罢,她也不遮掩,把刚刚绞了线头的荷包拿了出来递给他。
周璟修没想到真的有,显示愣了一下,尔后才笑逐颜开。
接过那荷包一看,紫红色织金的料子,上头绣的是只狐狸。
“阿阮,货不对板,我送的图纸明明是兔子的,怎地成了狐狸。”他笑意盈盈,得了,他也有东西可以炫耀了。
阮念知转身去放针线剪子,话语里笑意不减,“你一个男的,带个兔子荷包像什么样子。我寻思着狐狸就很好,适合你。狡猾。”
半晌,身后的人也没回音。
阮念知心想,该不会是真的不喜欢吧,说罢正要调头去安慰两句,人刚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周璟修把她紧紧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亲昵地蹭了蹭,虽然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阮念知感觉到,他大抵是很开心的。
“阿阮,这应该不算是我帮了岳初宁你送我的谢礼吧?毕竟我早上才让沈景送的药,这荷包今晚就做好了?怕是前两日便开始准备的了吧?”
他语气里有些调笑的味道,阮念知耳根发红,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昨天一大早就开始绣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哦~”
阮念知还是没搭理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肚子。
“那我帮了岳初宁,你是不是也该送我点谢礼啊?”
“端王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吧?”阮念知总算抬头看他了,眼神里带了点他在无理取闹的
意味。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周璟修打横报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上,他随即俯身盖了上来,眼里像藏了星辰大海,温柔地要让人溺死在其中。
一开始只是单纯在唇上辗转轻啃,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柳腰嘴唇逐渐往着玉白的脖子去了。阮念知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头顶,意乱情迷,伸手就要去推他。
不过他还是理智地停下来了,他知道如果现在这样做了,她多半是要生气了。
把她亲了个晕头转向,自己倒是起火了。
替她穿好肚兜拢好中衣,在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抱在胸前,周璟修哑着嗓子道,“下次再诱惑我,我就不会停了。”
阮念知在他怀里只觉得无辜,自己哪里诱惑他了?
“对了,你不说谢礼,我险些忘了,中秋宴席上,文成帝会遇刺,你得提醒他小心些。”
周璟修松开她皱了皱眉,“死过一回记得的事?可知道行刺的是谁?”
阮念知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是,死过一回遇到的。当时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只知道遇刺,具体情况如何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