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是奇怪的一点,她为什么怕大哥?
阮书佑是个翩翩君子,向来笑脸迎人,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叫人如沐春风。再说他长得一副好皮囊,眉目俊朗,中京不少女子对他芳心暗许,是以多半也不是因为相貌的缘故而害怕。
那这个叫知昕的丫鬟到底在怕什么?
“这几日都谨慎些,别让她们二人起了戒心,等寄欢打探了消
息再做打算。”
阮念知看着屋外的月亮对潮汐瑰瑕嘱咐起来,两个丫鬟不敢大意点头称好。
马上就是自己的及笄礼了呢,还有一个多月,不知不觉也重活了个把月了,比起上一世在杜府度日如年,重生后得以复仇的快活时间白驹过隙一般快。
谢婉儿和阮书佑的事情很快也定了下来,选了日子在阮念知及笄礼前五日就迎她入府,是以整个阮府都开始喜气洋洋起来。
众人忙碌着阮念知的及笄礼,又不能落下阮书佑纳妾的排面,瞿思颖这个主母忙里忙外分外操心。
“母亲,衣裳已经试过了,首饰也已经挑好了,笄者、礼仪、时辰也都统统安排妥当了,你就不必再担心了,都是稳妥的。”
阮念知看着母亲又在念叨着是不是该再给她打个金丝头面不禁头疼。
加上大哥送的一套首饰,母亲定的头面已经足够多了。也就一日的及笄礼,硬生生定制了三套头面首饰,实在是叫她哭笑不得。
瞿思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看重的很,生怕及笄礼出一丁点儿问题。
阮书佑又是成年后第一次有了妾室,自然又是一番劳心。
比起及笄礼,阮念知更挂念寄欢查到了关于谢婉儿主仆的消息没有。
可惜半个月来她去妩找了一回寄欢,却被告知人外出了。
掌柜的说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查,可是途州路远,尚未有消息传回来。
眼见着阮书佑和谢婉儿的事
日益逼近,她越发坐立不安起来。
潮汐和瑰瑕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惜也帮不上忙,只能想办法宽慰她几句。
恰巧今日天气好得很,两人便硬是拉着她外出去采买些女儿家喜欢的脂粉香膏。
春意愈发浓郁,河堤岸边柳枝也伸展开了枝丫,迎面而来的风也不再刮的人生疼反倒是生出几丝温柔来。
主仆三人刚从脂粉铺子出来,收获颇丰。
“小姐,这次的唇脂颜色可真好看,很是衬你,及笄礼那日用一定惊艳众人。”
“小姐就是不用唇脂也照样惊艳众人,我们小姐可是中京出了名的美人。”
潮汐和瑰瑕两人看似拌嘴,实则是拐着弯夸阮念知,夸得她笑眼弯弯忍俊不禁。
“今日的早膳怕是都喝了蜜?这般油嘴滑舌,看来是不馋蜜枣糕了,那便不去香满楼,直接回家罢了。”
“小姐!”两人齐齐惊呼,眼里满是期待。
阮念知刚想说逗她们玩的,便听见一阵细细的呼救声传来。
她以为自己听错,却见潮汐和瑰瑕也面露惊慌,怕是也听见了。
“可是听见呼救了?”
“是,听见了,好像是从河堤那边来的。”
顾不得其他,三人提着裙摆便往河岸边跑去。
河堤上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正由嬷嬷小厮领着站在一旁,河里有个嫩黄衣裳丫鬟模样的女子正拉着什么东西,眼见着就要气力不支一并沉入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