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县外领军的人叫王满,是勤王最信任的将领。勤王每一次上得战场,身旁都有他在追随,异常忠心。
王满不可置信地站起来,浑身颤抖。
“军队集结,给我打!”
“此战必胜!此战必胜!”
城门上值守的士兵看到远处驻守多日的军营里终于有了异动,立马传信给县令沈酉宁。
沈酉宁立马调集城内军队,在城内等候。
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祈求上苍保佑,期盼将士们可以获胜。
沈酉宁站在城墙上慷慨激昂地说:“我们是大盛的战士,是太平县的驻军!我们与叛军势不两立,与破坏家园的敌人不共戴天!”
“打跑敌人,保护百姓是我们的责任!此战必胜!”
军队举的火把,将夜空照亮;将士们胸中必胜的决心,震撼了百姓的心。
苏秋笙被一声声响震天的“此战必胜”叫醒,走出房间看见小二点着灯,一个人站在烛光下,神情落寞。
小二看见她关怀的眼神,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大哥在军队里。”
苏秋笙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一定会没事的。”
“多谢。”
苏秋笙笑笑,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看向外面。
客栈刚好离城门不远,刚好将外面看得一清二楚。有一个人站得很高,倘若敌军射箭,他会是那个靶子。
“城墙上站的那人是谁?”
小二踮起脚看了看,瞬间担忧道:“是县令,沈酉宁。”
看着苏秋笙满脸的未知,解释道:“他是我们太平县百姓的神。
苏秋笙好奇地看向城墙上的那个人影,听着小二道:“他出自太平县的望族——沈家。虽然早些年沈家就已经没落了,但沈家历代都在为太平县做出这样那样的贡献。”
“有的人走了仕途,当上了太平县的地方官;有的人经了商,为太平县增加库银;有的人从了军,保卫太平县。”
“既然如此,为何会没落?”
小二合上窗,叹息道:“主族一脉一向是最繁盛的,可惜因为贪墨国家的赈灾款被抄家了。”
“贪?听你对他们的描述,不应该啊!他们有权有钱又有势,怎会自掘坟墓?”
“我们自然是不信的,可圣上信了啊!连夜抄了家,所有男丁都被杀了,女子全被卖为妓了。”小二遗憾地摇摇头。
当年那惨烈的场景,他至今历历在目。
“沈酉宁是支脉,算得上是最有出息的一位了。自上任以来,事必躬亲,但凡是县中案子,无论大小,必定亲审亲判;涉及农民的房、田和人丁,必定亲自下乡计算核对;其余的什么爱民、勤勉之类的更是不必说。”
“在他的管理下,太平县没有冤假错案,没有强买强卖,我们都感谢敬佩他。”
听完他的话,苏秋笙看向远处的眼神中多了些尊敬。
“不仅有这些,他还为了提振士气,故意站在高处,站在所有人都能注意到且最危险的地方。”
小二点点头:“是啊!”
忽然,苏秋笙想到:自己从晏城来时,骑马走小路走了一夜;叶济川要领兵到城门外必然不会从小路走,而是从大路绕到城门外到达敌军后方。
如此一来,时间必定会延长。
但愿能赶得住。……
但愿能赶得住。
城门一开,将士们有序冲出城门,然后只能听到城门重重地一关,将战场的刀剑声隔绝在外,只听得到战鼓一下一下敲进心中。
苏秋笙一夜未眠,忧心着叶济川赶来的时间。
这时候,城内传来了一声声号召:“战事吃紧,有没有男子自愿入伍上战场的!”
“战事吃紧,有没有男子自愿入伍上战场的!”
小二夺门而出,说道:“我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