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占醉酒之人的便宜,想把她送上马车,却见这个醉丫头脚下生根,挪动不得。
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腻在他怀里,像是条泥鳅。
双手倒是知道死死地把他攀住,不让他走脱。
乍一看看不出来是个聪明还是傻的。
喝醉酒的林芷澜比滴酒未沾的月满跑得还快:
“殿下,殿下……”
月满小跑着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还有个喝了酒之后慢吞吞像蜗牛一样的6沐筝大人需要看顾着。
月满分身乏术,真想把自己劈成两半。
“姜烛姜烛姜烛……”
醉了的林芷澜脑袋空空的,只惦记着姜烛,言之无物,嘟囔着他的名字。
幼时启蒙习字,先生早教了书法,然而林芷澜是如今才知晓,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从唇齿中吐出,是那么的甜蜜暖心。
姜烛自问,他这一生,肩上担了全族的前程,沙场征战没有过一瞬的退却,他觉得自己是铁打的人。
百炼钢终被炼成了绕指柔。
心肝随着林芷澜的明眸善睐,一颤一颤地疼。
宫门外人来人往办差的多,姜烛不舍得松开失而复得的珍宝,又怕损了女子的名节。
便取了带帷幕的斗帽罩在林芷澜的头上。
林芷澜皱了皱鼻子,不满有重重的薄纱挡住了她无阻隔地望向心上人。
伸手又将薄纱拨开,说不出有营养的话,灿若繁星的眼睛只管黏着他。
姜烛又想起了她那次在军营中喝醉的情形。
也是这样,意识不清口齿不清地叫他。
那时,血气方刚的少年,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才没做出逾矩的事来,心动了,快马加鞭地去提亲。
迎来了美梦幻灭后,是同在京城,对面不相识的无言守望,犹如屹立在她目光所及之处的礁石。
还好,还好,曾经错过数次的珍宝,又重新地回到了他的怀抱。
“澜儿……”
姜烛颤着声儿唤她的名字。
醉酒之人怎会知晓,清醒的那个人心有多痛。
林芷澜展颜一笑,又叫他的名字:
“姜烛。”
意思是,她在。
他的澜儿在。
足以让姜烛自私任性一回,突破身上的种种束缚,打横将人抱起,一起进了马车。
怀中的触感是如此娇软,姜烛控制着隔着外衫触碰她,不进行直接的骨肉相贴。
偏偏林芷澜是个不老实的,用她的头和颈子充满眷恋地去蹭姜烛。
细腻的肌肤如同牛乳。
姜烛的呼吸声沉了又沉,声带紧。
林芷澜到底明不明白,她的举动有多么危险!
密不透风的马车内,要做些什么,太轻易太隐蔽了……
林芷澜是在把自己往饿狼的嘴边送啊!
不过,单纯简单的东伯侯大人可不知道,外面小姑娘们招惹心上人的手段已经进化了一层又一层了。
嘿嘿,谁是谁的猎物,还没有定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