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呈皓笑了笑,直起身,想起自己刚才见到的孟思维。
在那之后,苏呈皓现裴忱的心理问题突然更严重了。
他感受到裴忱似乎被他骂动了,去心理医生那里的情况也好了些。
裴忱睨了靠在墙上的苏呈皓一眼。
“2o13年c市旱地冰球中学联赛长宜中学取得历史性突破夺得总冠军”
苏呈皓见状阻止“点外送不就得了。”
他不知道裴忱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对于任何一个男生而言明明这么简单的一步,只是去靠近去追寻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对他而言却那么畏惧,那么难。
“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在这儿自残有什么用,你死了人家都不知道,连颗眼泪都不会掉。”
裴忱没有说话。
照片里的女孩儿运球时动作矫健,头微微汗湿地黏在脸颊,眼神专注。
苏呈皓记得后来支撑裴忱好好生活,好好上学,好好工作的所有支柱是什么。
对于他们这种级学校的人来说,高中时有相好的女生,两人没能考上同一所大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好在b市高校众多,不一定非得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城市的也可以。
直到有一天,他现裴忱在任由手指被饮水机流出的热水烫也麻木着,无动于衷时,终于受不了了。
一遍一遍地写,在心理学上这被称作刻板行为。
于是孟思维把苏呈皓带到了她跟裴忱现在一起租住的房子里。
人家压根儿就没有想靠近他。
596分,依照当年的分数线,应该怎么着也能考到b市几所不错的大学里。
感情那么多示好都不为所动,是在每天等着女朋友复读考过来啊。
然后后来他现自己的这个室友好像的确是有心理问题,因为他无意中看到,裴忱静下来时,会写一个人的名字。
毕竟人家一个名校毕业的律师,是本着同学情分,大老远跑过来替同学的女朋友打官司。
他甚至一度害怕自己某天早上醒来现室友已经悄无声息地自杀。
“长宜中学旱地冰球校队队长,本赛季最佳球员孟思维。”
他拎着他的领口到宿舍,两人打了一架。
他了然于心地笑,翻了翻长宜中学的升学率报告,考上大学的人都用红榜标注贴在官网上,没有那个“孟思维”的名字,应该是复读了。
他记得裴忱刚到大学的时候,跟他们这些同寝室的室友也独来独往,跟谁也不熟,向他示好的女生再热络,也全体视若无睹。
是心理医生好不容易从他嘴里挖出来,救命稻草一样,让他牢牢去履行,那个女孩儿最后一句跟他说的话
可那女孩儿没过来。
三天后,小长假结束,他度完假,惬意回到宿舍,终于想起自己勇敢迈出第一步的室友。
他告诉了导员,联系学校的心理医生。
经过那一架,苏呈皓和裴忱的关系近了些。
在这条新闻下面的照片注释里,有一个名字作为被检索的关键词标红。
他望着室友素来整洁的桌面笑,在心里祝他好运,自己也跟当时异地恋的女朋友去旅了个游。
说不定下次小长假,就是两对异地恋情侣结伴出行。
“怎么还等着人家姑娘来追你”
这个心理治疗的过程很长,裴忱每个星期按部就班地去看,就好像只是为了给他们这些人一个交代。
“不错嘛。”当他打量完毕得出结论时,撞上正从厨房里出来的裴忱。
如果说以前只是独来独往,到后来几乎已完全封闭自己,不和别人交流。
“裴检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跟女朋友合租了。”他闲散地说。
他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怂货,你他妈永远只等着别人来靠近你追你,你要是真的忘不掉你就去找啊,去追啊。”
一个小长假,苏呈皓感受到宿舍空荡荡,裴忱终于飞走了。
苏呈皓抱着看戏的心态看了一年,第二年的夏天,他在裴忱的桌上现一则复读学校的高考喜报。
独来独往到他一度觉得自己的这个室友有心理问题。
公安大学,离这儿可隔着半个祖国。
他瞟了一眼那个名字,抱着几分好奇的心态随意跑到网上搜了一下,竟然还真的搜出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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