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闻言抖了一下,死死抱住枕头不松手。
到了此刻,沈若还不明白花迟什么态度,那也太呆了,见人不再挣扎有放任的意思,他反倒松开了钳制,心里有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在涌动,像是喝了一大口气泡水,咕噜噜冒着泡。
他拿走花迟脸上的枕头,低头。
唇瓣相贴,熟悉的气息顺着口腔蔓延到鼻腔,最后向四肢百骸侵袭。
花迟被动地承受着吻,暗暗学着沈的动作伸出舌尖反击,交缠的舌在口腔里搅动。
沈的手再度扣住花迟的腿,吻逐渐强势。
“唔……”花迟眼角眉梢的艳色更甚,长睫湿哒哒,偶尔从喉咙里泄出几丝黏腻的轻哼。
沈的手还在继续移动,片刻后,花迟呜咽着咬住这人的肩膀。
他胡乱攀附着沈,指尖紧紧扣进肉里,或许是手臂无力,指甲划过,留下道道红痕。
“沈……”他带着点啜泣。
“乖,马上就好。”沈低声应着,停下动作安抚。
“你是真的不困对吗?”沈给他擦擦眼泪。
花迟偏头躲过,噫,他嫌脏呢,两只手都摸来摸去,现在又来摸他的脸。
“不困不困,你再问我现在倒头就睡!”他就差要咬人了。
……
黑夜漫长仿佛没有尽头,温暖的气息时刻环绕着他,让他感受到无比的安心。
终于,地洞里钟声响起,在敲响四下后,花迟迎来黎明。
终于不用再起起伏伏的随波逐流,他长舒一口气,几乎是立刻就是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壁炉里的火苗跳跃,晃了人的眼睛,沈帮着花迟换了个姿势躺好,背对火光。
这人还有些睡不安稳,哆嗦着往床边躲去,被窝里湿热,已然不适合睡人了。
沈是有责任心的人,几乎彻夜不眠,先是打了热水给花迟里里外外擦洗,又灌了热水袋去暖花迟的那张床,等床上有了热乎气,他试图把熟睡的花迟挪到另一张床上。
纵使有浴巾铺垫,他们现在睡的这张床今晚也终归是被糟践的无法令人直视,某人的眼泪浸湿了枕头和被子。
花迟只穿着内衣,缩在床上团成一团,在感受到有人接近时,他皱起眉毛,在睡梦中推拒,“够……够了,狗东西。”
“好了好了,睡吧。”沈轻拍着他的背,等待着人一点点蹭进自己怀里。
那人不长记性,半梦半醒时还知道往边上躲一躲,睡着了就径直向着热源挪过去,张开四肢抱住。
轻轻将人拢进怀中,他把花迟抱到另一张床上,这才跟着躺了下去。
兴奋劲还没过去,他凝视着花迟熟睡的面孔。
再次睁开眼,花迟以为自己要死了。
刚睁眼时,他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紧接着,酸胀麻木的感觉席卷,他低吟出声,皱着眉头侧头看向身旁。
身旁的温度已经凉了,花迟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委屈,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当自己是具尸体。
狗男人,平日里就算了,今日这种状况,他居然还是早早起床,遭殃的只有他花迟一人。
狗男人!
浑身上下车碾过一样,酸酸涨涨没多疼却难耐的磨人。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低语着哽咽出来,也不知道沈正端着碗粥有些无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