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伤口还好,就是腹部这处,不好处理。
一来,要拔出里面的箭头,二来,要有止血的圣药才行。
这些,可不是林知南手里的药能办到的。这
么晚,也不好请大夫。
临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却见林知南起身,拿出那盒冰肌膏来,对临云道,“你下手准,先把伤口割开,把箭头拿出来。”
上次她用这药,将林顾北的两个护卫救了回来,还好,当时没有全部用掉。
“这这这……”临云指着林知南手里的冰肌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林知南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
临云讪讪一笑,“呵呵,怪不得将军让我来找姑娘。原来这圣药在姑娘手里。”
冰肌膏的罐子上有标记。
林知南手里这瓶明显就是皇上赏赐将军的那瓶。
这么难得的东西,将军居然送给林大姑娘了!
林知南想起他送这东西的缘由,查看伤口的手忍不住用力,血立刻汩汩冒出来。
“血!血!”临云惊呼。
姑奶奶,您下手轻点啊!
直到那血淋淋的伤口包扎好,几人都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林知南将见底的冰肌膏丢给临云,“也不剩什么了,你拿去用吧。”
临云慌忙接过,笑着对林知南道,“多谢姑娘。小的临云,是将军的护卫。”
这时,重画和曲屏也回来了。
林知南点点头,吩咐道,“你们帮忙,将人抬道库房的隔间去。”
她这屋里每天来往的人多,自不可能将人安置在此。
众人又是一番折腾,好一会才睡下。林知南已是累极,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林知南便打发曲屏去外面打探消息。
曲屏没
一会就回来,道,“外头的巡查的人比昨日多了许多。说是有逃犯出逃,正挨家挨户地搜呢。”
“另外,京师卫的一名校尉家里发生大火。一家二十多口,全部葬身火海。”
林知南听得心头一惊。
这天气的确容易生出大火,可在京城却是难见。
难不成,跟萧景辰有关?
这……
林知南不由得回忆起上辈子那桩震惊朝野的粮草一案。
定北城几乎城破,三十万将士血洒沙场才堪堪守住。镇北将军轻敌冒进,皇上下旨将人押送入京审问。怎料,一行人在回京途中全部身死。朝廷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镇北将军的痕迹。有朝臣说,镇北将军已畏罪自杀。众人几乎默认这个说法。
直到半年后,镇北将军复生归来,指出当初定北城之所以如此惨烈,完全是朝廷的粮草没有及时送到。
朝堂哗然。
可运送粮草的云将军却出来喊冤,言明粮草早已送至定北城,并由镇北军军需官李建年接收,一应文书俱全。
而李建年早已死在定北城一役。层层调查之后,只查到李建年的一子一女叛入北夷。
至此,这件案子已经没什么悬念。
李建年成了罪人,李家全族被灭。萧景辰从此镇守定北城。直到她死去,都不曾踏入京城半步。
正因如此,林知南先前才会觉得萧景辰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可如今再看这件事,却多了许多疑点。
为什么畏罪自杀的萧景辰会
在京城出现,而且是一副被追杀的样子?就连京师卫的人也在追捕他。
皇帝下的令是让萧景辰进京述职,连审问都不提,更不可能要取他性命。
是谁在背后下手?为了什么?跟粮草一事有没有关系?
一时间,林知南的思绪纷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