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很正,“陈延想学会骑马,光是每月的二日休沐是不够的,得勤学,反正骑马也是练体。”
他说的有道理,夫子同意后又言,“那刚好,这两个月你们便多充几个下午去练习,待六月后便停了骑马,专心应考。也免得出些纰漏。”
“也是。”陈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虽然马儿温顺,叶问又是熟手
看着,他骑得也不快,但这东西毕竟还是有点风险的。
叶问:……
一种跟岳山书院旬考后调休相似的感觉出现了。
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于是,四月,只要是不下雨的天,在午食及午间读书时间过去后,叶问都会带着陈延去码头边骑马。
但一切仍有难度,他人在骄阳下,心中煎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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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马不是个易事,同理,教人骑马也不是个易事。
四月的太阳虽然不够毒辣,但人无遮挡,一直晒着太阳还是会热、会出汗的,所以陈延来的时候备了大量的水。
不过马上放水不易,几个水壶都放在路边。他只有回程的时候喝几口,约莫练了一两个时辰后,陈延口干,再骑马回来想喝水,却被告知水都喝完了。
他一愣,“水喝得这么快?”
叶问嗯了一声,“天太热了,我多喝了几口。”说罢,他头一转,自如地问:“这儿离你家还算近,天色还早,再去打些水吧。”
陈延觉得也是,便带着叶问回了陈家小院,人都来了,自然不可能一直站在门口,陈延便邀请他进去坐坐。
叶问用男大女妨推拒了片刻:“叔叔婶婶此刻应当不在家中,你家中都是女眷……”
“这边农人商贾多些,这样的风气倒没有这么严,没有接触只是说上几句话又不打紧。”陈延有时候觉得叶问挺洒脱,有时候又觉得他这人还挺守教条的。
竟是如此!叶
问听罢心下一喜,然后又听到叶问说了一句:“再说了,我两个姐姐今天都去了上女工课,又不在家,你不用在意。”
陈延说完,便推门去了后厨房给水壶上水,满上了几个水壶往前,他就发现叶问坐在凳子上,略有些萎靡,“怎么了?大哥这是一歇就疲累上涌了?”
叶问:“是啊,累了。”
自己不开窍让人受累,这倒让陈延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今日不如就到这里,你在我家中歇会儿?”
“那便到这儿吧,不过也歇不了了,这天色已晚,我要赶快回去了,不然怕误了我伯父家用晚食的点。”
陈延听罢,便笑着要叶问留膳,“那你干脆多谢一会儿,在我们家用了晚食再走吧。”
“未告知叔叔婶婶,这……不太妥吧?”叶问轻疑。
“这有什么,他们见你来只会高兴。就是未提前说好,今日的菜色就只有一般了。”
“这不要紧,你家的菜,我都爱吃。”
于是在堂前坐了一会儿休息之后,陈延带着叶问去了书房,二人练了会儿字,院外就响起了开门声。
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如黄莺一般婉转清丽,叶问几乎是瞬间停笔,陈延也往外看,秀秀的声音最大,她几乎是在惊叹,“康弟!这是马吗?”
陈秀秀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马,平日里都是看着别人在街上唰得一下过去了,没想到这动物如此高大、比之驴和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
好看。
她转身看向弟弟的书房,想把人拉出来为自己解惑,结果发现家里竟来了客人。
有外来的客人,秀秀立刻收敛起来,盈盈一拜,喊了一声叶公子。
在叶问心里,这已然是他迈向成功的第二步。
而陈延看着这平淡的一切,心中仍无所觉。
毕竟,你一句陈姑娘我一句叶公子听起来还挺正常且疏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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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便有二,骑马误时,叶问便时常在陈家用晚食,偶尔休沐日全天骑马的时候,秀秀会到码头这边来送午餐和水。
毕竟中午长辈都不在,那会儿回去用饭,桌上就四个年轻人,那气氛是真有点奇怪。
陈延发现叶问也不挑,什么都爱吃,有时对着秀秀做得一般的菜也夸得十分动听,不过叶问的口味惯与他和程瑞不同,陈延也没有多在意。
同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相比,关于骑马一事,陈延脑子更多的感慨是‘我真是没天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