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府上余财不多,恐无力密查。”
贾管家沉吟片刻,继续道:“府上的家丁护院都已准备辞行,以减少府上用度。”
秦怀道一愣!
若他没记错的话,府里的家丁护院,都跟贾管家一样。
都是受伤退役的老兵,被秦琼生前收留的……
“府上还有多少银两?”
“回少主,只剩……一千两左右,府上每月开支两百余两,还能支撑半年用度。”
贾管家面露尴尬。
“府上没有进项?”秦怀道诧异。
“之前靠着国公爷的俸禄和赏银,勉强够用,现国公爷不在,就只能吃老本了。”
“至于封地里住着的,都是当年追随国公爷的兄弟!”
“国公爷心善,只收两成租子维持府上用度。”
“但今年大旱,减产三成左右,别说交租了,恐怕大家吃穿都不够用的……”
说道这儿,贾有财脸色一黯,透着无奈。
没有俸禄,收不到租,意味着没有进项,开源节流是最好的办法。
但秦怀道确实眉头紧皱!
他前世为兵,感同身受,岂能弃流过血的战士于不顾?
何况那些还是和秦琼共生死的老兄弟!
“秦府岂能不义,行寒心之事,走,看看去。”
……
国公府,外院。
几十人正在等候,拖家带口,眼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见秦怀道过来,纷纷躬身行礼。
其中一人悲声喊道:“少主,吾等愿自行离开,但孩子太小,吃不得颠沛之苦,
恳请少主收留,每天给口吃食活命即可。”
“快,都起来。”
秦怀道赶紧上去搀扶,心中动容。
大唐户籍制度非常严格,无路引不准私自离开住地。
他们这一去。
今后怕是只能乞讨为生了。
可在座的这些人,一个个不是少了胳膊就是腿脚不便。
且全身上下,皆是狰狞的伤疤。
他们这一去,和自我放逐,寻死有何区别?
可为了孩子能活命,为了不拖累国公府,却义无反顾。
秦怀道心中百感交集:‘既然自己占据这具身体,那自然要承担起相应的职责和使命,为秦府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