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月:「……」
溫庭月身體更燙,黎青側過頭,不安分的手指輕抓睡袍,囅笑著問她,「姐姐是不是把夢裡發生的事當成我做的了?」
「我沒夢到過你。」溫庭月的否認脫口而出,像極了被人說中之後的驚慌失措,仿佛只要否認得夠果斷,就能證明絕無此事。
「看來庭月姐姐的確夢到我了。」黎青笑出了聲,「為什麼姐姐會做那樣的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黎青心裡有答案。
「我說了沒有。」溫庭月壓低聲音,不讓黎青聽出聲音里的顫抖,「你放開我。」
黎青放開了一隻手,她單手攬著溫庭月,另一隻手順著腰帶來到身前,抓住一端慢慢拉開。
察覺了腰上的動作,溫庭月熱血湧上頭,她按住黎青的手,呼吸陡亂,「你要做什麼?」
「做姐姐夢裡的事。」柔軟的唇瓣熨貼著側臉,宛如輕柔的吻,黎青扯開一邊結扣,接著扯另一端。
「不可以。」夢裡的畫面歷歷在目,溫庭月慌忙推開了黎青,推開的動作正好完全解開了腰帶,失去束縛的睡袍瞬間敞開,黎青看了個一清二楚。
面對灼灼目光,溫庭月快攏上睡袍,把腰帶系回去,黎青笑著幫忙,「姐姐果然夢到那些事了。」
黎青剛碰到腰帶,溫庭月避開了她的手,她實在想不到,黎青會用這樣的方法試探自己。
「我沒有夢到。」溫庭月還是不承認,她繫緊腰帶,趕黎青離開。
今晚不管黎青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會再讓黎青睡她臥室里。
「好,我回自己臥室。」黎青笑得寵溺溫柔,在回房之前,她有個問題想問溫庭月,「庭月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再走嗎?」
「不能。」
「那我就問了。」黎青看著溫庭月的眼睛,溫聲慢語,「直女會夢到和女人滾床單?」
溫庭月拿開按壓在門把手上的手,冷著臉關上門,把那張笑得意味深長的臉關在門外。
黎青笑得不行,溫庭月也太可愛了,把夢裡發生的事當做真實發生,還拿來質問。
不過,這一問倒是讓她確信,即使溫庭月想不起曾經,她也會喜歡上自己。
溫庭月反鎖了房門,孤身躺在兩床被子的床上。
看著身側疊得整齊的被子,黎青的問題不斷在她腦海里迴響。
捫心自問,直女會夢到和女人滾床單嗎?
溫庭月回答自己,會的。
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她這麼直,卻夢見和黎青做親密的事,甚至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