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罗京好多年。哪怕他发线渐高。”
众人嘻嘻哈哈地笑,刘建军手里一副好牌,得意道:“我要打得你们落花流水!”
“哪儿那么多废话,放马过来!”
又打了一会儿,雨声渐渐小了,一个叫盘雪的女工程师皱皱眉:“我听见外面好像有警车的声音。不止一辆。”
“哪有。”
“是救护车吧?”
“活这么大岁数了,警车救护车的声音分不清楚么?一个是乌拉乌拉,一个是拉乌拉乌。”
“那有什么区别?!”
话虽这么说,一群人都涌到靠街的窗口去看热闹。
“真是警车。”
“嘿,往我们这儿开呢。”
“别不是来逮魏主任的吧?”
“这消息没收对呀,魏主任今儿没来。”
“跑路了。”
“别瞎说。”
“哎呀,那后面的带蓬大卡是卓开的车。”
“是吗?”
薛葵拿起桌上的外套,笑道:“我下去看看——可别把路给堵死了,小巷子里不好掉头。”
卡车一拐进来,后面跟着的两辆警车也露了面,俨然一副保驾护航,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张鲲生的车打头阵,正正停在药理所的大门口。他正要关警笛,展开连忙阻止:“哎哎哎,开着。”
接着一猫腰就下了车,冲楼上窗户里露出的数个脑袋大力挥手,笑得颠倒众生。
“薛老师,下来吧,我到啦。”
他一脸诚挚,心里得意翻了——薛葵啊薛葵,我可是给足你面子,警车开道,闲人回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卓正扬。
数张变作惨绿的脸同时转向左下方,展开顺着目光提示,看见一个穿棕色中长外套的女孩子站在数米开外,手插在口袋里,看来是已经站了一会儿了。
张鲲生看得真切,这薛葵面无表情突转作笑意盎然,快步迎上来:“展部长!”
两人仿佛在井冈山上胜利会师,尽管警笛大作,半点尴尬也无。革命同志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倍感亲切。
做过特种兵的张鲲生不由赞叹——这临变之镇定,反应之敏捷——展开一定小瞧了她。
薛葵方才面无表情是在看车牌——嘿,蓝底白字,格开头,末了还有一个警,公安系统。挡风玻璃下的市政厅通行证是黄色,最高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