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方才是对我发脾气了是吗?”
“是。”
连大人这才将眉头皱起来,甚不平的道了句。
“可是我也是在刚才才确定,她和宁初一是禄昌侯的儿女的啊?”
便是让招财说的关外的信函也是诈她的。
招财偷眼瞧了下一旁的进宝,两人都忍不住抿了下唇。
“主子,您官场上那一套怎么能用在自己媳妇身上呢,我瞧着少夫人这回是真恼了。”
况且,谁让您嘚瑟的好像八百年前就运筹帷幄似的了呢,不发火才怪呢。
后面的话,他当然是不敢说的,因为忍着笑意看他家主子犯傻发呆的衰样就已经很痛苦了。
整整三天,连十九都没有见过宁初二。
连小爷也觉得满心塞的。
原先坐等她来安慰的心思,也便成了赶紧将人哄来,将事情解释清楚。
然而,即便是他先后用了,拒绝治疗,停止喝药,和半夜吹风等等伎俩都没能让宁家小二过来看他一眼。
招财说:“少夫人,我们家大人病的快要死掉了,您真不去看看。”
被宁初二直接关到门外。
“病了找大夫去,我又不会看病。”
气的连十九险些将药碗给砸了。
所以有的时候,遗传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东西,连十九的亲娘上吊跳河这点本事,知道传给谁了吧。
甭管怎么说,宁初二这次是真火了,就算连小爷有心伏低做小装孙子,人家也不愿意当你这个奶奶。
要说这几天,除了忍笑看着主子吃瘪的下属们,最开心的就属咱们封小爷了。
那身上小花瓣撒的,门口还没出呢,打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
程元夹在其中,也看不明白这里面什么意思。
就是知道宁初二的‘哥哥’不与他们同桌而食了,且每次都拉着封涔去外头吃。
她心下就想着,这肯定是宁初一想让封涔娶了那个讨人厌烦的宁初二。不然这么巴结人家做什么?
如此想来,竟是高兴了不少,隔三差五的还送些银子给封涔,让他别总花宁大人的钱。
眼下已经耽误了归期,连大人便是再将自己折腾伤寒了,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一面揉着发疼的脑袋,一面吩咐明日启程。
出发前夜,他又是彻夜未眠。
这位成日琢磨人心思的主,怎么能不知道宁初二为什么生气呢?
人家巴心巴肺的担心你连家淌了浑水,忍着夫离子别之痛自请和离。分开这一年多,怎么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容易。
他回来之后,还总冷着张脸对人家,这事换做再好脾气的人也是要发怒的。
但是连十九也是真委屈,他那一年多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熬的。抱着尚在襁褓的儿子,除了不能喂奶,哄孩子换尿布,他绝对是个称职的亲爹。
回京之后,也确实不能断定那边是个怎样的情况,只是猜测,再加命人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