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着去鹿角礁挖点鲍鱼,回来给阿嬷补补身子嘛。”
听到他的这个回答,陈志华有点哭笑不得,自己的这个弟弟从小被宠坏了,没怎么帮家里干过活,连村里赶海的一些常识都不知道。
“鹿角礁没有鲍鱼,要找鲍鱼得去红树林那边的牛头礁才可能有。这些年,很少看到有鲍鱼出现了。”
陈潮生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也没想到原主会这么坑的呀。
“刚才张婶来过,说你……”陈志华想问清楚他有没有偷鸡。
可话还没说完,屋外传来喊声,“有人在家吗?”
陈志华应了一声,起身走出去。
没多久,陈潮生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地骂他,“将你弟弟陈潮生叫出来,他偷了我们的鸡,做贼心虚,躲起来不敢见人了吗?”
“这个小王八蛋打小就不学好,让他滚出来!”
……
陈志华还在低声下气地跟人解释,陈潮生推门走了出去。
“不躲着了吗?陈潮生,你将我们的鸡偷去哪里了?”说话的是村口的林德。
“那么多鸡,肯定是被他偷偷卖掉了。”住在张婶隔壁的何彩英接话说。
就是她从张婶口中得知鸡是被陈潮生偷走的。
她将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并和林德一起带着人过来堵门。
陈潮生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掠过,脑海中的名字跟人脸一一对应。
现场来了七个人,如果不是今天大退潮,村里的人大多去赶海了的话,恐怕来的人会更多。
他淡定地说:“我没有偷你们的鸡,这事不是我做的!”
“放屁,不是你偷的,难道还是我偷的吗?都给张婶赔偿了,这不就是承认了吗?反正我家丢了4只鸡,得赔偿我们4o块钱,不然这事没完!”
陈潮生盯着说话的人,此人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穿着一件明显大了几个号的深蓝色上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正是何彩英的侄子孙景峰,村里另一个有名的二流子。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偷的吗?是亲眼目睹,还是在我家找到了你们丢失的鸡?无凭无据张口就来的事情,我也会呀,我说是你孙景峰偷的,可以吗?”
孙景峰被他盯着看,心里有点毛,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但嘴上却丝毫不退让,“你放屁!不是你偷的,干嘛要给张婶赔偿!”
“就是!现在倒不承认了。”
“反正现在鸡也找不回来了。就按给张婶赔偿的标准,将我们被偷的也赔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陈潮生兄弟二人嚷嚷着。
陈志华心中恼怒弟弟不干好事,嘴上跟人连连道歉,请求大家商量着来将事情解决。
这时林德开口说:“志华,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咱们同在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也不会占你们的便宜,我家养的鸡大小都有,多在三到五斤重。取个平均数,按每只四斤算吧,一斤市场价8毛钱,每只3块2毛钱。我家一共走丢了5只鸡,赔偿我16块钱就好。”
林德表态后,又有四个人赞同林德提出的赔偿方案。
这四家人有两家是被偷了四只鸡,另外两家分别被偷了三只和五只鸡,算下来要赔偿51块2毛钱。
陈志华心中稍微舒了一口气,要是都按照张婶那样的赔偿标准,就要赔偿人家21o块钱。
他得不吃不喝,在码头上干上半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我和我婶两家不同意,你们是怎么赔偿给张婶的,就要怎么赔偿给我们。每只鸡十块钱,我们两家一共被偷了1o只鸡,要赔偿我们1oo块钱。”孙景峰斜着三角眼说。
有敲竹杠赚钱的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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