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毕,
江疑说与夜荼有事要谈,让萧橘白先去园子里逛逛,萧橘白点名要司执陪着,江疑应允了。
“快走快走快走,司执仙官,我们去后园凉亭。”萧橘白带着小夫诸喊着司执出了正殿门,完全没注意到江疑直勾勾盯着他们背影的眼神。
萧橘白自来熟地往后园走,司执跟在后面边走边问:“橘白仙子喊小仙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嗯,”萧橘白笑着点头,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我一直以来有些问题很不解,既不敢问我家二位师父又不好问你家神君,所以思来想去觉得问仙官你最合适了。”
“仙子请问,小仙一定知无不言。”司执躬身行礼。
看着他动不动就鞠躬,萧橘白都替他累得慌:“哎呀,跟我在一块的时候仙官你不用这么多礼,我看着都觉得腰疼,”到了凉亭她让小夫诸自己去玩,自己转身坐下,“司执仙官你也坐。”
“小仙不敢。”司执哪敢坐在这里,因这里生有灵宝,平日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把凉亭附近当成“禁地”非不要绝不靠近。
不过萧橘白不知道,她第一次来时就觉得这凉亭周围既凉爽,风景也好,所以她还挺喜欢在这儿乘凉的:“坐吧,因为我有很多话要问,你站着会特别累。”
“仙子请问便是。”司执再次婉拒。
见拗不过他,萧橘白也就随他去了,默默想了想该从何问起:“话说司执仙官你从何时起开始跟着江疑神君?”
“神君到九天之上后小仙就一直在。”司执答。
“这么久啊,”萧橘白心说:找司执问果然没找错。想着,她朝司执笑了笑,又问,“那你肯定知道我二师父和江疑神君是个什么情况喽?还有我大师父和二师父、大师父和江疑神君…”
“原来仙子是想知道这些。”司执暗暗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萧橘白是想问什么神仙秘闻,让他提心吊胆好半天。
“是,我只知道我二师父是借江疑神君遗留在符惕山的一缕仙泽修炼而成,还有就是我大师父和江疑神君的关系貌似不大融洽,可是其中细节就不知道了,所以想问问。”萧橘白说道。
司执点点头:“这些事小仙确实知道些。”
“那快与我讲讲。”见他知道,萧橘白眼前一亮,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司执理了理思路,缓缓开口:“此事还得从大约十六万年前说起,当时六界才经历过一场大战,诸神凋零,可魔界却趁机来犯,江疑神君当时虽然还只是位上神,但为保六界平安只身一人前往魔界斩杀了当时叛乱的昆豹一族,据当时参战天兵说待各界兵将杀到魔界之时江疑神君浑身浴血提着十方剑立于昆豹一族圣地已经等候众将军多时。
大战以后神君受了伤又因魔血侵染,致使神体受损便遁入符惕山闭关去了,这一闭关就是万年。那时白敛上神刚化形不久,借着符惕山灵气修炼了大约三万年。后来神君出关便醒来了神君飞升之劫,九百九十九道天雷勾着地火在符惕山劈了数日,听说当时仙山尽毁更别说山上草木了,但神君慈惠念及白敛上神修炼不易竟护着当时还只是木灵之身的上神渡了此劫。而后神君飞升留了数缕仙泽用以滋养仙山,白敛上神便借着其中一缕仙泽修炼,大约六万年后修成仙身,也就是同时期,长琴神君也飞升成功。
后来几千年白敛上神便在九天上生活,住在启灵宫北面一处宫殿中。一次法会上,上神第一次见到长琴神君便觉有趣,非缠着要与长琴神君比试,您也知道上神的性格,想做的事无论多难都是要做的,所以长琴神君拗不过只得同上神出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长琴神君相让只用了三成神力,上神现后十分不悦,便用了些手段借了个空隙偷偷施法差点断了长琴神君灵器的一根琴弦,长琴神君自然是不高兴的,一段时日没理上神,不过白敛上神好像突然来了兴致从那以后就同长琴神君杠上了,没事总爱围着他转,时间一长两人竟成了知己好友,再后来白敛上神依旧是大祸小祸一起闯,常有仙众向两位神君、天君告状,江疑神君念在符惕山的情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长琴神君则只是偶尔数落几句上神便也不再深究,久而久之天君及众仙见两位神君都是护着上神的便也无奈了。
不过,上神实在是不喜天界规矩繁重,借机自请去了棠华山…”司执说到这儿歇了歇,缓了口气。
趁他歇着,萧橘白接话:“这段我知道,我二师父在棠华自在了一段日子适逢凡间大疫,我大师父二师父两人都擅医道术法,两人便去凡间替人治病去了,后来回来我大师父便借口不适留在了棠华山。”
司执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是长琴神君特意去寻上神一同前往凡间行医救人的,回来后长琴神君留在棠华山还助上神飞升成功。那时我家神君便觉长琴神君对白敛上神似有不同,后来略施一计促成了此段缘分。”
“这段我也知道!”萧橘白八卦之心愈演愈烈,可好奇心也越来越重,“既如此,那为何我大师父与江疑神君会不合呢?”
听她问话,司执刚要回答,就见一仙娥端了些茶水果子过来:“仙子,神君吩咐送些茶水果子给您。”
“谢谢。”萧橘白接过茶壶,先给司执倒了一盏茶。
“多谢仙子,”仙娥走后,司执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其实并非二位神君不合,而是…”说着,司执停住了,思索着怎么说才能更贴切。
“是什么?”萧橘白见他停顿迫不及待地追问。
“而是白敛上神总是不拘小节,每次回九天上时总会同江疑神君一处,长琴神君见了常会不悦,所以…”说到这儿司执羞赧一笑,不好意思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