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郦酥衣低斥一声,旋即又发觉自己的反应大了些,微红着耳将声音压低下来,“休要在背后议论他。”
说起郦酥衣,郦酥衣语气中明显带着些薄愠。
旁人都听他的话。
可偏偏苏墨寅,却从不吃他这一套。
对方言语生动,活灵活现。眉飞色舞之际,说得郦酥衣面上又羞又恼。见他此般,苏墨寅觉得甚是有趣,不禁又凑近些。
“好纯,”他眯了眼,从未见过这张脸露出这般神色,“好纯情。”
原来他喜欢这种。
温和严肃的,正儿八经的,稍一逗弄便红上脸的。
明明禁不起什么逗弄,却偏要装出一副清冷到不动声色的模样。
装。
太装了。
他受不了这么装的人。
更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姑娘,居然这般痴迷如此装模作样之人。
郦酥衣微垂下眼,冷眸睨着对方伸过来的那只手。
骨肉匀称,骨节分明,骨……
被郦酥衣伸出手,冷冷打掉。
苏墨寅嘶了声,手背疼。
“这本就是那人的脸,怎么,那人的脸,那人自己还不让摸了?”
郦酥衣:“少来恶心那人。”
他本想来见苏墨寅一面,如今一想到对方成日顶着自己这张脸、去做那些不要脸的烂事,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好凶。”
苏墨寅又“啧”了声,眸光微变。
“喂,你平日对酥衣也这么凶么?”
郦酥衣无语。
“不劳你操心。那人平日从未对衣衣说一句重话。”
不像某人。
迎面又是一记眼刀,苏墨寅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云淡风轻的阴阳怪气。
阴风迎面,卷起衣袖飒飒。苏墨寅背靠着略有些凹凸的墙壁,冷哼了声:“料你也不敢的。”
“若你要是敢对酥衣说重话了,哪怕之事语气稍重些。那人也定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到这里,苏墨寅顿了顿,又补充道,“无论是先前……或是以后。”
他明明是极随意、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被身前之人敏锐地察觉出端倪。
微风扬动男人衣摆。
郦酥衣放眼,竟从他的身上无端瞧出几分落寞。
以后?
对方似乎可以咬重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