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一行,不费一兵一卒就成功剿匪,宁依可谓是居功至伟。这就直接导致宁依在军营中的声望直逼七殿下。
但老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不,宁依刚出了风头,军营里就有一些不利于她的流言传了出来。
大致意思就是怎么每次都这么巧,关键证据都是宁依找到的?她又是怎么知道江无道有妻儿的?
这流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演变成了“宁依是土匪派来的细作,潜伏在七皇子身边就是为了给他致命一击这样的鬼话。”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玄凌倒是觉得没什么,似乎这流言从来都没对他起过一分影响。但宁依可是被气得不行。
想为了刷玄凌的好感度,每天起早贪黑、兢兢业业地为他排忧解难。好不容易现在大腿对自己的态度终于有了好转,结果就传出了这样的流言?这他妈对她简直就是杀人还要诛心啊!
宁依气急,可是那些流言都是小兵们私底下说的,她一时间很难找到源头,因此只能硬生生忍下。好在王标的落网终于给了她一丢丢安慰。
这天,宁依从自己的营帐中带了一箱子的药来到了关押王标的地方。她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手上的瓷瓶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多么熟悉的药品,多么熟悉的场景,王标觉得没有再比自己更倒霉的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结果还没跑多久就被抓了,又落
入了这个变态小白脸的手里!
他宛若一个正在被人欺负的良家少女,抖着一身肥肉往后退,惊恐地看着面带狞笑的宁依一步一步走过来。
“你……你不要过来啊!你在过来我就要喊救命了!”
宁依非常配合地回了一句,“你喊啊,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门外看守的两个亲卫满头雾水,这是什么诡异而可怕的对话?
而且这仅仅是个开始罢了,很快里面就传出了王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叫声让这几个见惯了审讯场面的亲卫都忍不住汗毛直立。
没想到郝先生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结果手段这么厉害吗?
宁依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特质的药剂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王标,心里才稍稍舒坦了一点。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欺骗我的下场可不好受哦。本以为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却没想到这么想不开。让我看看,下一个给你用什么药呢?”
如果现在宁依的面前有一枚镜子的话,恐怕就会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像极了山的那边还的那边老和蓝精灵作对的格格巫。
不过就算知道了恐怕她也会不以为意。毕竟她注定是要做大反派腿部挂件的人。哪怕是个小反派也要有个反派的样子嘛!
王标不是个硬骨头,这一点之前宁依就验证过了。这一次有宁依各种加强版整蛊药剂的加持之下,王标很快就满地打滚,跪地求饶,并十分上道地说出了自
己全部钱财的藏宝地点。
这一次王标不敢再撒谎,于是宁依带着武敬几个人挖了满满两大箱的金银珠宝。
木箱的盖子刚打开的时候,那宝石和金子的光辉都快把宁依的眼睛都闪瞎了。她扛着小锄头走在最前面,欢快地像一个满载而归的黄金矿工。
宁依并没有私吞的想法,找到两大箱子钱之后就直接搬到了玄凌的营帐内。她豪气地一挥手,“这些都是军费!”
不是她说,玄凌这个队伍也太过寒酸了一点。兵都是现招的,朝廷拨下来的军费也少得可怜。就那点三瓜两枣的,导致他们一路过来只能安营扎寨,连客栈都住不起。
这下好了,有了这么两大箱军饷,大家都不用再风餐露宿了。
玄凌望着这两大箱金银,沉默良久之后才说了两个字:“多谢。”
他目光诚挚,生平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说了谢谢两个字。
宁依被他认真的模样都弄的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其实也没什么,这两大箱东西还是武敬他们帮我抬回来的呢。”
玄凌含笑着摇头,没有再说话。
多亏了宁依的这笔钱,让整个军营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接下的行程中,大家都可以住上客栈,吃上热菜热汤了。
玄凌并没有揽功的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这些钱的来源,以至于宁依在军营的声望又更上一层楼了。
至于江无道等人,玄凌附近的知府对接,由他们派送官兵将这
些人压至京城大理寺问罪。
玄凌将江睿找了一对夫妻领养。男人是教书的,虽然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不愁吃穿。这对夫妻膝下只有一女,为人厚道善良。
他们听说了江睿的身世也非常怜惜这个孩子。知道江睿对自己的父母有感情也没强迫他改口,而是以师生相称。
看到自己孩子有了好着落的江无道和陈莲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心甘情愿地被押送入京。
看起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军营里有关于宁依的流言愈演愈烈,甚至都到了宁依都忽视不了的地步。
几个早就眼红宁依功劳的副将在有心之人的撺掇之下,竟然在玄凌面前说宁依是土匪细作!
虽然玄凌当场反驳了他们,并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惩罚了他们一顿,但流言并没有停止。有人竟然都传到了玄凌头上,说他与宁依有断袖之谊,还说他色令智昏,不顾全军将士的安危执意偏袒宁依。
真是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宁依忍无可忍,从那几个副将着手,一步一步盘查,最后找到了张垒的头上!
平山剿匪太忙了,她差点都把这个男主阵营的细作给忘了!
宁依抓到张垒时,对方正在暗戳戳地和别人说宁依和玄凌的关系不正常。
好家伙,这是直接捉贼拿赃啊!
宁依火冒三丈,当场把张垒怼得说不出话来。
张垒却跟没事人似的,双手一摊,非常不要脸地
说道:“我只是把大家想说的说出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