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好的机会呀?偏偏正主拖后腿。
你说说刘二女也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啥情况,你说你逞啥能?少背捆柴能死人啊还是不干活能死人?你说你挨了多少打?如今还这么拼命干什么?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傻的人?
“咯吱”一声,窑门又开了。
如意捧着一个细白瓷瓶进来,轻声禀报:
“奶奶,这是药伯给的。说是对跌打损伤有奇效,是他老人家按古方自己采药配的,不值几个钱,不够了让再去拿。”
张知慧回过神,接过白瓷瓶扒开盖子闻了闻,一股草药的清香扑鼻而来。
她点点头,赞许:
“倒是好闻,必是好药了!”
如意大着胆子取笑:
“要不是知道药伯的本事,只看奶奶的话,还以为是那家买狗皮膏药的呢。”
“你呀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倒是敢拿我取乐了。”
张知慧虚指着如意一点又一点的。
如意抿嘴笑了笑,嘟嘴解释:
“奴这不是怕奶奶气狠了吗?”
张知慧摇摇头,她无奈的笑了笑,让如意这么一搅和,心里好似敞亮了不少。
少顷,两人配合着小心翼翼地给刘二女涂了药,又轮换着吃了午饭,直到申时初,刘二女总算醒了。
她睁着眼看着熟悉的窑顶,脑袋里却嗡嗡直响,好似糊里糊涂的,整个人不知身在何处。
“哎呀,可算醒了,我去取粥来。”
如意高兴的叫道,一溜儿小跑出去了。
刘二女被这一声儿惊醒了,昏迷前的事立时在脑海中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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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着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早上又饿又累的去背柴,结果硬撑到柴火垛前,到底体力不支,两眼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看着张知慧,脑子后知后觉的高兴着:
“俺这是被救了?”
她眨眨眼,想要感谢,张张口又觉得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正犹豫不决间,张知慧已先气愤填膺的骂了:
“你是不是傻子?你傻就算了,凭啥把伯书带上?你倒是良妻贤媳了,你可想过你还是当娘的?你死就死吧,让伯书靠那个去?你想过生你养你的父母吗?你这样还不如先勒死伯书,自做你那孝顺媳妇儿。你……”
说着,她气冲冲地跑了。
刘二女眼含热泪,双手虚弱的便要起来去追,奈何一动便两眼直冒金星,只硬撑着坐了起来,便再无余力。
张申氏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看着刘二女,说话温言细语的:
“你别动了,好好坐着,歇一歇,把粥喝了,咱们娘俩说说话。”
刘二女听话的一动不动,心里千言万语,嘴上汇成一句话:
“伯娘,俺……俺……”
张申氏不耐烦婆婆妈妈的。
“吃!”
一个字重若千金。
刘二女不敢违逆,一边眼泪盈眶,一边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张申氏把碗要过来放到炕边,拉着刘二女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二女啊,你是一个好女人,可你不是一个好母亲啊!”
她循循善诱:
“自古以来,咱们女人靠什么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