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重錦眸光黯淡了一瞬。
他想,自己誆騙她本就有錯,無論是什麼原因,也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江纓說謊。
「是。」賀重錦道,「那些追捕我的人的確是高府的人,其實,我去找了賀秋兒。」
「你找賀秋兒?!」江纓一聽,忙著追問,「你找她做什麼?她不是已經嫁去高府了嗎?」
「纓纓,靜悟住持在牢中被人暗害了。」賀重錦聲音沉了下來,卻依舊夾雜著溫柔,凝視著她,「能在舞陽侯的監視下滅了靜悟住持的口,除了他這個刑部侍郎,無人能做到。」
「高侍郎。。。。。。」江纓喃喃道,心裡頓時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他與我沒有交集,但是,賀秋兒對我已經積怨已久。」賀重錦聲音又清又冷地道,「高侍郎定是得知了此事,才替賀秋兒善後,我等不了。。。。。。」
「等不了什麼。」
「我雖料到,但並沒有證據,她險些害你丟了命,不該在這世上多活一天。」
江纓突然吃驚地看向賀重錦:「你要殺她?」
「嗯。」賀重錦眸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我原已經算好了時辰,只是沒想到她身邊的侍女中了殷姑姑的昏睡粉,不出一個時辰就醒來回高府報信,然後。。。。。。」
話還沒說完,江纓的吻便落了上來,賀重錦瞳孔一震,感受到女子撬開他的唇齒,不疾不徐地吻他吻得認真。
他們也曾吻過。
在洞房花燭夜,他們迫不得已同房,眼前這個女子仍舊像這樣吻自己,可賀重錦明顯感覺的到,這一次的吻是甜的。
像初晨的露珠,帶著些許淡淡的芳香,又像花芯凝出的花蜜,甜而不膩。
翻身、落塌,她冰涼柔順的青絲落在他的肩頭,恍若春風拂過。
吻了許久,唇瓣才戀戀不捨地分開,江纓凝眸看著他,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笑意。
「夫君。」
他一怔,低眸看著身下的女子。
只聽她又喚了一聲:「夫君。」
從嫁給他之後,她私底下只叫他賀公子,連他的全名都極少叫,格外生疏。
江纓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當聽到賀重錦說他為了她去殺賀秋兒的時候,便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她吻得迷迷糊糊的,腦子一團漿糊,眼裡只有賀重錦這樣面孔,這樣俊逸到讓人一眼難忘的面孔。
他也一定很想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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