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6禹就被用力推回房间,6焕抬脚把门关上,在玄关处就扯开他的皮衣拉链,滚烫的手从下摆滑进去,粗暴的掠夺。
“!?”6禹身子猛得弹跳。
他明白了6焕的来意,于是尽力回应着,咬住衣服的前襟,含混不清地说着,“……去床上吧。”
6焕却并不理会他的建议,只让他靠着墙。
一整天她心里的愤懑都无从泄,正好用6禹来败火。
……
第二天天光大亮,6禹再睁眼,已经是九点钟了。
房间里已经没有了6焕的影子。他的后脊骨被磨破了一样,仍然在一跳一跳地抽痛。
房间里暖气充足,他穿着衣服也并不觉得冷。清理完毕以后从客房出来,见6焕的房门开着,客房服务员正在里面打扫,6焕并不在。
他下楼去,在餐厅见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6焕。她戴着口罩,帽子拉得很低,谁也认不出她竟然是前阵子引轩然大波的明星。
6禹向她走去,脸上愈滚烫。
虽然关系亲密了很多,他却莫名变得更容易紧张了。
“吃过饭了吗?时间不早了,等会我们就该出了。”他温声问道。
6焕放下手机,托腮端详眼前的男人。
被灼灼目光聚焦的6禹无措地移开眼睛,耳尖也红透了。
像个情窦初开的孩子。
“我怎么不记得,你从什么时候戴眼镜了?”6焕伸手碰了碰他鼻梁上的金属镜框。
“很久了,只不过偶尔戴一戴。”他小声回道。
长久的用眼过度,导致他有些低度近视,有时候在办公的时候会戴眼镜,或者在做对视力有高要求的事的时候,也戴一下。
喝一杯咖啡提提神,6禹拿到那帮人安排给他的车辆,两个人按照导航提示,逐渐把城市甩在身后,向着苍茫无尽的山区驶去。
车子开了一个半小时,一路上风景单调无趣。
荒山残雪,寂寥无人烟,只有车子轧过石子出的嘎吱声直钻进脑子,让人烦躁不安。
“这就是你放礼物的地方?你倒是过于自信了。”6焕嘲笑他两句。
小路上,一辆银灰色的破旧车辆停在空地上。6禹见到这辆车后也停下来。
6焕降下车窗,原本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了。原来那辆车里有人。
寒风灌进来,她也不管不顾,等分辨清楚了那些人以后,睁大了眼睛。
几个衣着粗犷的人押着个踉跄的人形向一处矮墙走去。那处矮墙原本是一间拆掉的民房的剩余部分,高度刚好够挡住一个人。
这么久不见,6焕都快认不出那个人了,那人身上不合季节的高档服装却提示了她,那就是程迟。
“你!原来他在你手里?!”6焕愕然。
6禹浮出一丝自负的笑容,“原本还以为不会这么顺利,做好在医院把他弄掉的准备了的。”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如愿以偿达成了。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6焕不敢置信。
她想过各种可能的人事物,就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还是一如既往的出乎她的预料,她低估了6禹的底线。
“不觉得解恨吗?”6禹目光火热,注视着她的眼睛,“现在,你没有杀死的,由我来替你杀。”
“只要他死了,就不会再给你构成威胁了。”
这句话像一道滚雷,在6焕脑内炸响,她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寒风里,程迟被迫面对着墙壁站立。
他还穿着高档的丝质套装,只不过现在衣服已经脏污不堪。一应饰珠宝早就不见,头蓬乱,脸颊凹陷瘦削,在大风中瑟瑟抖,站立不稳。
他仍然寄希望于身旁几人能够改变主意,干裂的嘴巴不断念叨着,“我给你们钱,想要多少都可以……我再也不敢这样了……我后悔了,我给6家亲自道歉,下跪磕头我都可以……求你们……”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踢到铁板上的那个人。
原来6家和那些中小贵族确实不一样。
6禹从腰间抽出手枪,举枪瞄准。
6焕却定定地望着那把手枪,又抬眼看看矮墙那里晃动的人形,没有阻止。
是的,程迟如果这个时候得救,仍然会带来一系列麻烦。
而如果他没有被劫持,他还会继续给她制造一个又一个困境。
这确实称得上是一个“礼物”了呢。
6焕目光幽暗,又看向6禹白皙的脖颈。
这时,枪声响了。